他在止灵拥有一半的兵权,又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所带领的士兵,都是经过刻苦训练的,这些宫内的禁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明显的,局势已经处在了下风。
天师眼珠在眼眶中微转,寻找着脱身之际,当目光停驻在一旁的止灵王身上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天师抽出一旁的士兵佩剑,然后纵身一跃跳至止灵王的身前,将剑架在了止灵王的脖子处。
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任何人去反击的机会。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
天师眼下知道,若是自己成功了,那便是一国之主,可是眼下慕容少昶领兵攻入,很明显他们已经处于下风,这种胜利无望下,他为了保命,只能以止灵王性命相要挟。
这是他能活路的最后一张牌。
拿一国之君性命相要挟,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一步,生怕天师真的会一刀杀了止灵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风如玉挥动袖袍,手中的玉箫飞出,飞出的玉箫打在天师握住剑柄的手上,手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刺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
说时迟那时快,秦淮一个箭步上前将止灵王拉至一旁,风如玉这时瞅准时机上前与天师交战。
天师虽然有些武功,但是这么些年来得权利的熏陶之下,武功早已荒废的差不多,哪里是江湖名声赫赫的风如玉的对手,最后一招落定时,风如玉手中的玉箫准确的抵至了天师的喉咙,只需他再稍稍的用力,玉箫便能穿透他的喉咙。
天师再也不敢动了,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败了。
只错了一步,自己便从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落至了尘埃里。
他败了,败在了这个他从来不看好的黄毛小子头上。
止灵国都城偏远郊外处,那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前,庄墨身披貂毛大氅,站在那里仰头静静的看着夜空。
方才那代表着进攻信号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只是一瞬,终消散不见。
这美丽的烟火信号,代表着战争,同时也代表着死亡。
只是一座城墙的阻隔,国都城内和庄墨此刻所在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一个喧嚣暴乱,一个宁静悠远。
“老实点。”
屋子里传来阿宝的呵斥声,庄墨抽回了视线,抬起脚步走入了茅草屋内。
简陋的屋子里,经过收拾尚能避风遮雨,那一旁的稻草旁,坐着一个灰布衫的男子,抬眸瞪着面前站着两手掐腰的阿宝。
很显然,方才阿宝那声呵斥,是冲着这个灰衫男子说的。
灰衫男子对于阿宝的呵斥很是不满,见庄墨走进来,他腾时将目光转向庄墨道:“先生,我只是担心夕月的安危。”
庄墨在一旁坐下,看着灰衫男子轻声回道:“我知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尽管庄墨给出这么肯定的答案,灰衫男子依旧不怎么相信,担忧道:“那是王宫,近些时日以来,国都城的情况那么混乱,她今日又是做为神女去的,天师叛乱,那么乱的情况下,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安然脱身?”
阿宝道:“哎你这个人,先生说她不会有事,自然就不会有事,你现在在这里,不信我们还信谁啊?难道你要信那个天师不成!他要是知道是你鼓动神女与你私奔,他还不活剥了你!”
“我……”灰衫男子想要反击,但是阿宝说的话确实在理,他一时间除却一个我字,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庄墨沉默不语。
见庄墨不说话,阿宝又气势汹汹,灰衫男子心中略微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的嘀咕道:“都说庄先生文采惊人,为人温润如玉,谋算高深,还不是靠着囚禁人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哎呦嘿,我说你欠打是不?”屋子里静悄悄的,尽管灰衫男子说话声音小,但是阿宝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手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就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