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祠堂。

正中午的烈日灼热的照在这片屋顶之上,连空气都有些扭曲。

“香姨,拿水泼醒她……”主位上一个妇人轻轻扯了扯嘴角,冷笑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在她的面前,一个瘦小的身子软泥一般的摊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已然被鞭子抽打的碎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布满了整个后背,她的前面,扔着几本册子,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账本”二字

哗……

一盆水劈头盖脸的倒在女子身上。

“还在装死?”被唤作香姨的中年妇人厌恶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嫌弃的连脚都不愿意碰上一碰。

“咳咳……”妇人身旁的中年男子不忍的咳嗽了几声:“香姨……”

“老爷……”

“老爷,你就心太软了。”妇人佯装埋怨的看了一眼身边陈老爷,眼睛里尽是不满:“这小妮子虽说是你的骨肉,可是心却是向着外人,居然敢把我们茶庄的账本偷拿出去,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听到妇人的话,陈老爷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道微芒,心下一横,暗自念到,若不是你娘当年对我有点用处,也不会生下你这么个孽障,养到这么大,不向着自己的父亲,反而将陈家的账本偷出去给自己的野男人。

见陈老爷晦涩不语,妇人心中暗自一笑,对着旁边站的儿子陈祖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在往这把火上浇上一碗油。

陈祖英有些贪婪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陈云欣,虽说陈云欣算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每次偷偷看到她洗澡时全身白皙的肌肤,虽然瘦了一些,但也还是光滑的让人有些蠢蠢欲动。

“爹,她敢偷账本出去,是对陈家不忠,不把您和娘放在眼里,是为不孝,偷偷私会男子,那是不洁,说不定已经不干净了,这种不忠不孝不洁不净的人,按照陈家组训,至少要浸猪笼,打死她的。”

陈祖英暗自打着小算盘,只要说动陈世德放弃这丫头,那么等会让娘赶她出陈家,自己好好爽爽,再丢出去自生自灭,神不知鬼不觉,想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听到陈祖英的话,陈世德眼神猛地一沉,如此孽障确实只会败坏陈家家风,不如不要,看在还是自己骨肉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逐出家门,想到此,便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妇人:“新兰,你看着处理吧。”

等陈世德带着陈祖英离开了祠堂,姜新兰这才将自己的身子从椅子上移了起来,缓缓的走到陈云欣跟前,嘴角习惯性的往上扯了扯,一脚轻轻落在那沾了些许鲜血的手上,闷的一脚踩了下去。

“别怪我,只怪你娘罗依,明明是个丫头命,却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若不是老爷看中你娘那一手好茶艺,你娘也爬不上老爷的床,也不会生下你这么个东西。”

顿了顿,姜新兰略微弯了弯身子,对着微微张开眼睛的陈云欣冷冷的道:“好在你娘死的时候把制花茶的方子拿了出来,要不你以为你在陈家还能待到今天?你娘死了,可是我心里过不去呀……”

一边说着,姜新兰的脚下更是闷着用力踩下去:“这笔债只能算在你头上,陈家容不下你,我,更容不下你。”

嗡……

姜欣兰的声音在陈云欣的脑子里打转,嗡嗡作响,原本颤了几下快要睁开的眼睛却在这阵闷声疼痛中闭上,整个人昏死过去。

“哼…和你娘一样,都是个没用的东西…”

姜新兰拿着帕子的手随意的摸着头上的发髻,另一只手对着香姨甩了甩帕子,示意让香姨处理好接下来的事,脸上尽是掩不住的不屑与得意。

香姨皱着眉头,招来两个家丁,拖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陈云欣出了陈家的后门,一辆马车,将她一把扔在了郊外的小山之上。

这个天干燥了许久,到夜里却变得黑沉沉一片

果然,没过上半个时辰,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安安静静的洒在整个苏城,路面原本干燥了一天的泥土也变得开始湿润,通往郊外的一条小路上留下了零星琐碎的几个脚印。

“妈的,白天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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