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翟明睿也被吓了一跳,老和尚急忙上前,捧起她的手问道:“你这是在哪弄的?”翟明睿指了指远处的那团蛇皮。老和尚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捡起摊在地上的蛇皮挨在一颗夜明珠前一点点的查看,脸色也越发苦涩起来。众人不明所以,便也走到旁边,用手顺着鳞片的方向抚摸着,薛九曲不解,问道:“这蛇皮有什么问题吗?”
老和尚皱着眉头,咂了咂嘴道:“这种在动物皮上淬入毒液的方法,让我想起一个人。”
“当初我在鹿檀寺修行时,寺里有一个叛出师门的师兄。他法号伏泽,在寺中为僧十几年,一直都束身自修,潜心钻研佛法。有一年,乌斯藏举行舍利安奉大典,住持命他前往参加。一区就是大半年才回。可他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心神不坚,也不再肯修习佛法,整日闭在房间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终于有一日,住持和大方丈带人破开了他的房门,发现这里面尽是些黄老之物的尸首!住持不肯再将他留在寺中,直接赶将了出去。后来只听说他游走四方,操纵些邪魔歪道,沆瀣一气。住持有心再寻回他,可总也不得。渐渐地也没再听人谈起过他,我们只当他是死在了哪里。”说完磨磋着蛇皮上的鳞片道:“我见过在他房间里清理出来的各类皮毛,那蛇皮上也如同此蛇般,通体一色,只不过那时所有的蛇皮都是白色,且毒素不想现在我手中的这样浓郁罢了。”
翟明睿知道老和尚回忆起生前修行的寺院,心中难免悲戚,更加寺中故人可能与此事相关,心中只怕愈加难受,便安慰道:“心严老法师,你也不要多想,或许是其他人也会使用与伏泽同样的方法也说不定。”老和尚闻罢,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正在几人对这蛇皮无话间,忽然石门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忽然发出一阵巨响,众人丢掉蛇皮朝石门处跑去。
可还未及到达近前,石门便“轰”的一声几乎蹭着跑在最前面的狵的鼻尖向里面倾倒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随之而来的是石门外那群面目可憎的黵,而最显眼的一只黵穿着几乎烂成碎布条的衣服,正是之前便袭击过几人又失去踪迹的宋丞煜!
它们一窝蜂似的冲了进来,瞬间石门附近,地面、墙面、天花板上全部都爬满了黵,密密麻麻极是恶心。宋丞煜和几个黵视前方的狵为无物,直接就朝着翟明睿四人飞奔过来,后面源源涌入的黵一只一只攀在狵的身上死死的擒住它的四肢,随后便跃上它的背部头部,张开大嘴咬住它的背毛就是狠狠地向下一扯,连着皮的一大块毛发被扯了下来,鲜血在空中画了个圈又落在后面涌进来的黵的身上。狵似乎没有痛觉一样并不做理会,缓缓地吸入空气,背部一点点的向上隆起,接着猛地向前一吐,口中喷出的火焰燎过面前大片的黵,成片的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翟明睿老和尚两个在这种情况下唯有硬着头皮冲上去,却还要护着身后的张千育薛九曲。心严老和尚将手用衣服厚厚的裹了,捡起刚才丢掉的蛇皮当做武器,对着跑上前来的黵就是一顿狠抽,那蛇皮在空中翻滚时使得鳞片朝着不同角度张开,打在黵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竟直接化为了灰尘。翟明睿别无他法,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鼓鞭,和心严老和尚一起挡在薛九曲和张千育的周围。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张千育侧面袭来的宋丞煜扑倒在地,半截身子探出大殿中心的几节台阶。宋丞煜死死的掐着张千育的脖子,它双目通红,脸上也没有了一丝血肉,干瘪的皮肤就直接平铺在骨骼上面,一张咧到耳根的大嘴里满是尖牙,口中不断地说着:“只有你活着,只有你还活着!”
慌乱中翟明睿和老和尚抽不出手来搭救,薛九曲早就被吓得蜷缩在地上,张千育的大脑因为缺氧变得空白,双手不自觉地向四周摸索,忽然他碰到了一个类似金属棍子一样的东西,双手直接抓了上去,向上一用力,从头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