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行驶着一辆由四匹汗血宝马拉着的一辆宽大而精致的马车,车内四壁贴有上好的青州云锦,云锦上绣满了华丽繁复的精致花纹,车帘是用翡翠珠玉所穿,车的两侧以及正中央的座椅居然铺着上等的白色狐皮,更让人咋舌的是,车棚上居然嵌着三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即使在如此漆黑的深夜,仍旧足以使整个车内光明璀璨。
车内正中间坐着一名男子,名叫东陵默川,他一袭白色锦袍玉带束腰,脚蹬绣金线的白色鹿皮短靴,玉冠束发鬓若刀裁,精致的薄唇翘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此时正慵懒地靠着白色狐皮座椅上轻阖双目。
坐在左侧的是他的谋士司徒文渊,右侧是他的贴身侍卫燕碟马。
“吁……”
飞驰般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东陵默川不满的轻蹙双眉,却仍旧阖着双目。
外面传来车夫的谩骂声。
“找死啊,居然敢惊了我家爷的马车。”
司徒文渊看了看东陵默川微蹙的双眉,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左侧的车帘,映入眼中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白衣却是破烂不堪,勉强蔽体还满身的血痕,头发也凌乱不堪,更奇怪的是此女子竟是半脸的丑陋的藏青色,这分明是中了天寒子的阴遥散,这种毒极为霸道可解者屈指可数。
白衣女子正是慕容倾澈,见有人掀起车帘,便走了上前。
“公子可否载我一程?”
她声音清冷动听,却不似乞求更像是命令,她浑身是伤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她衣着破烂却负手而立,竟有种王者的气息,更诡异的是她的眼睛,明明笑意流转却似没有焦点一般直摄人心。
面对如此诡异的女子,就连智谋双全的师徒文渊也为之一愣,竟有些不敢拒绝。
见司徒文渊不语,慕容倾澈居然灵巧地跳上马车,不带车夫反应过来便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就在坐上马车的一瞬间,颈间传来一阵冰冷的微痛,慕容倾澈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颈间的宝剑,又看了看对面持着宝剑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生的极为清秀,眉如刀,灵眸清澈,鼻梁挺直,肤色白皙。
慕容倾澈笑容依旧淡然闲适不见一丝慌乱,轻启朱唇,“小孩子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扑哧”司徒文渊在听到慕容清澈把天下第一杀手燕蝶马说成小孩子时,竟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蝶马气的差点手下一抖要了她的性命,“哪里来的丑八怪给我滚下去。”
“住手,蝶马。”一声慵懒微凉的声音响起。
蝶马不甘心的收回宝剑却不敢违抗命令。
“是,主子”
慕容倾澈这时才注意到马车主位上的东陵默川。
这是个面容精致到能令所有女子都为之神魂颠倒的男人,风华绝代俊美如嫡仙,如墨般的长发像上好的丝绸披在身后,眉目如画,眉尾微微向上挑起一抹精致的弧度,琥珀色诡美的瞳眸却似倒影了万千灯火的瑰丽神秘。
男子慵懒地靠在白色的狐皮座椅,微微扬起线条精致的下颚,也同样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慕容清澈。
她身上的白衣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勉强蔽体,一双妖异冷漠的双眸不知为何竟另他心中莫名一窒,她半脸的藏青,却让他不觉得一分丑陋,反而有些诡异的感觉她的眼睛异常的绝美,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上翘,风华无尽,漆黑的双眸中如日月星辰般熠熠生辉,仿佛流转着摄人心魄的笑意,而那笑意深处却实则太过冷漠幽深仿佛一抹寒潭,诡异的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公子可有看够?”
“大胆”蝶马怒嗔道。
东陵默川双目一敛,一丝不自然瞬间一闪而过。
“女人,为何跳上我的马车?”他的声音冰冷动听。
“公子,你不知是你的马惊吓我了吗?”慕容倾澈强词夺理的说道:“吓得小女子两腿酸软,不能走路了,麻烦公子搭我一程。”东陵默川嘴角莫名向上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前耍赖的女子,哪像是会吓得两脚酸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