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喜欢吗？
等他把寰宇还给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地……
顾修言蓦地蹙了眉，他无奈笑了笑，等到那时，他怕是早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吧？
“大少爷。”陈管家见他站在凌琪门口捂着胸口又是笑又是叹息，忍不住走了上来，“您没事吧？”
他回神摇头：“没事，给凌秘书送杯牛奶吧，有利于安睡。”
陈管家应了，见他已经径直回房。
……
凌琪早上下楼就见刘乙未和宋念纶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意外的是，刘乙未一改往常见到宋念纶就疯狂的状态，一副恹恹的样子。
她看见凌琪也是有气无力地打了招呼。
“怎么了？”凌琪过去问她。
她瞥一眼宋念纶。
凌琪瞬间就明白了，转向宋念纶说：“宋医生不上楼吗？”
宋念纶勉强笑了下：“哦，陈伯昨晚睡得晚，还没醒，我再等等，凌秘书一起去集团的话，看来也得一起等等。”
凌琪倒是无所谓。
她才坐下，就听刘乙未抱怨说：“昨晚心情不好，难得想起给胖子打个电话，谁知他居然说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啪！把我电话挂了！”
凌琪有些意外：“你为了这生气？”
“不然呢？你说气人不气人？”刘乙未愤愤不平。
“有什么气人的。”凌琪的目光流转落在宋念纶身上，“我还以为你是……唔……”
刘乙未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不必说出来，宋先生心有所属的事我也生气，胖子的事我也生气！”
凌琪好笑：“喜欢就努力，有志者事竟成嘛。不像我……”她的眼前不自觉闪过白泽的脸，凌琪本能握紧双拳，垂下眼睑，“我这辈子都注定不可能会有常人一样的爱情和婚姻了。”
刘乙未下意识朝楼上看了眼，说：“刚才还鼓励我什么有志者事竟成呢，喜欢你就去追啊，你说的对，我喜欢的，我一定会争取的！”
她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看了宋念纶一眼。
一直坐在一侧一言不发的宋念纶突然嗤笑一声，说：“有时候争取也未必有用，再努力都不会有用！”
刘乙未以为他在暗示她，瞬间就蔫儿了。
不过很快，她咬咬牙，说：“那不如宋先生说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孩，都这么久了，你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那真的就是爱情吗？你确定？”
她的话里带着火药味。
凌琪用力拉了她一把，她不依，就这样瞪着宋念纶。
宋念纶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几本杂志上，黯然一笑说：“那当然就是爱情，我在美国十年，从未忘记过她，从想逗她笑，想捉弄她，有什么事都会想到她，好消息想让她一起分享，坏消息想得到她的安慰……”
他不断地说着。
刘乙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为什么宋念纶在说这些的时候，她脑中浮现的人却是李向意？？
好像有什么好事她都喜欢在李向意面前炫耀，遇到烦心事就想从李向意那得到安慰。
难道……
“不对不对不对！”刘乙未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凌琪和宋念纶吃惊地看着她。
“未未？”凌琪皱眉看着她。
刘乙未的脸颊腾的就烫了，她伸手捂住，扭头冲了出去。
宋念纶茫然回不过神：“我是……说错了什么了吗？”
凌琪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回头才见顾修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处看着下面。
她微愣，叫他：“顾总。”
宋念纶忙回头：，醒了？”
顾修言淡淡应着走下来。
宋念纶按照惯例给他检查身体，将听诊器放在他胸口时，发现他的心跳异常快。
宋念纶的脸色微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拂开宋念纶的手：“没有。”
不过是之前，他听客厅三人聊得起劲就站在上面听了会儿，在听到宋念纶形容他对秦景的感情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