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自己父亲,在那里恭维张璟的薛濂,心里顿生厌恶之感。
有那么一瞬间,薛濂瞧不起薛钲这个父亲,张璟是皇亲国戚又怎么了,他们薛家人,还是世袭罔替,有免死铁券的阳武侯一族呢?
虽然说那两个婢女,是真的非常不错,但也不至于他父亲如此的恭维张璟吧?
瞧着眼前这一幕,薛濂感到分外不适应。
大概是这些日子因为张璟,他受了不少苦,现在看到自己的亲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仇人,十分不适应的缘故。
幸好,张璟问的是他们父子,刚才出现的那两个婢女如何,有他父亲薛钲在,薛濂除非张璟主动问话,否则也没资格作答。
不然,想到自己可能也要恭维仇人,薛濂心里就恨张璟,恨得要死!
仇恨蒙蔽了薛濂的心智,他完全忘了皇后一族代表什么,也忘了当初张璟带人在赌坊教训他的事情,更忘了因为得罪张璟,他父亲薛钲要丢卒保车,毒打他……
屁股上的伤疤,才刚刚好,这位习惯了欺男霸女的薛小侯爷,又不自觉的嚣张起来了……真可谓是本性难移。
当然,在场三人里,薛濂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配角了,张璟和薛钲聊得火热,哪里顾及得上他。
“薛侯爷可真会说话,左右不过是几个粗使婢女而已,都被薛侯爷夸成了天姿国色。”张璟哈哈笑道。
“国舅爷说笑了,我说得句句属实,如何能说假话?”薛钲回道。
闻言,张璟话锋一转道:“薛侯爷,你这话,出了我府邸,可就千万不能再说了,否则,让人听到,说不得dàn hé我们一个大不敬之罪了,今日早朝,皇帝陛下的乳母客氏,就因为对皇后殿下不敬,而被朝臣请出宫了。”
“这怎么大不敬呢?”薛钲被张璟这么一说,疑惑道。
不过,张璟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说道:“依我看,这天姿国色,在我们大明,只有皇后殿下可当得,其她人,没人比得过皇后殿下,薛侯爷,你觉得呢?”
薛钲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立马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天下,也只有皇后殿下,当得起天姿国色的美誉了。”
“嗯!这才对嘛!”张璟点头道。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张璟举了客氏因大不敬被治罪的例子,再配上他故意夸张嫣的话,薛钲除非是傻子,否则才不可能不明白张璟的意思。
天下的女人再美,能美得过guó mǔ吗?
明显,不能!
“适才听国舅爷说这几个佳丽是亲朋送来的,莫非她们是皇后殿下赏给国舅爷的都人?”
薛钲问了一句,而后又自然的点了点头道:“也确实如此,只有出自宫中,才会有这般佳人,国舅爷真是好福气啊……”
不过,注定薛钲的这个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张璟面色一变,冷冷的回了一句道:“不是!”
“额……”薛钲一怔,脸色一红道:“那是谁送的?”
“万驸马。”
“万驸马!”薛钲一惊,而后有些不信的怀疑道:“瑞安公主的驸马,万驸马?”
“嗯!”张璟应了一声,而后眼睛瞥着薛钲,注视他的神情。
很显然,听了这话的薛钲,脸色变幻莫测,就是一旁听二人对话的薛濂,也是神色大变。
薛钲因为万炜登门,主动拿鞭子抽薛濂的事情,张璟作为邻居,自然事后也听过了。
张璟确信,薛钲怕万炜,现在他透露万炜送这种高质量的婢女的消息给薛钲,其实也就是在给薛钲一个下马威而已。
潜台词就是万炜那种老牌皇亲国戚,也要让他们张家人几分,你待会赔罪,如果敢耍什么阴的,那就掂量着办吧!
玩笑话都说过了,下面自然是要给下马威了,虽然张璟确信薛钲也怕他这个国舅,但现在有万炜这事情的加持,能在震慑下薛钲,不用白不用不是?
“说起来,薛侯爷也真是稀客,咱们两家是邻居,我入住府邸也有多日了,都没见薛侯爷来窜门,看来薛侯爷最近一定是和我一样,公务繁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