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沅顺着门口的光线看过去,屋里站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她是有印象的,钟余刚当市长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很有力的对手来着。
叫温亦还是怎么的,当时钟余还说她喜欢顾在洲,怎么今天会在这里呢?
“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会干,你们要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情!”看着对面的人软了声音,那个被叫做林之安的人也软了声音下来。
“之安,我们认识也快五十年了吧,从小我们就认识,对不对?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一生最在乎的就是你的名誉,如今你享誉世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钟沅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另外一个女人,气质很淡然,但是说的话,硬是减了几分她的淡然。
“我是林家的小姐,我所有的成绩都是我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会化为乌有?”那位被叫做林之安的人突然拔高了声音。
钟沅的头又开始晕了,这些人真是没意思,说的是些什么呀?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到里面又说,“你的成绩当真是你自己的吗?之安,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如今那个人的女儿可是市长啊。她如今可能还没有动作,是可能还没有腾出手来,不然,你以为,人家当真能够放过你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钟蔓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吗?”
钟沅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钟蔓,市长……
她的妈妈叫钟蔓,是多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只有每年妈妈的忌日的时候她们要去,可是今天听到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好像这些人还知道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人为吗?
原来她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孤儿,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钟沅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头晕目眩,听不下去了,赶紧离开吧。
……
白戚把车开到源生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疯了,明知道白苏凌就是在调侃他,想要看他的笑话,他的这个姑姑,从小到大都以看他的笑话为己任,可是他依然来了。
只因为白苏凌说,“喂,白戚,你的小姑娘好像在源生给朋友庆生,喝得有点多,你最好过来接一下,喝醉了人最好骗了,到时候,你懂的,你还怕到时候人不是你的吗?。”
他一听到就准备挂了的,馊主意,他的姑姑最拿手,要是按照她的说法做,他怕是以后人都见不到了,钟沅是什么人啊,有那么好操纵吗,更何况今日钟余病得那般厉害,如今才回去,钟沅怎么可能就出来了?
他没放在心上。
只可惜看了一会儿病历以后,脑子里都是钟沅,怎么样都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他白苏凌爱闹,但是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源生了。
大概是真的如同白苏凌说的那样吧,他这辈子真的是完了。
钟沅嘭的一声把门拉着关了过来,吓得屋里的三个人心头一跳,赶紧追过来看,只不过钟沅早就跑进了拐角处,什么都看不见。
钟沅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刚的话,头痛欲裂。
那个人的女儿如今可是市长啊……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钟蔓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吗……
二宝,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妈妈,她叫钟蔓……
二宝不怕,妈妈会看着我们的……
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让妈妈活在我们的心里……
……
白戚,是白戚吗?
钟沅觉得自己看到了白戚的身影。
原来,我难过的时候,你在这里。
白戚搂着钟沅的时候,感觉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还没有问,就看见怀里的人,泪流满面。
“怎么了,钟沅?”
“别问,白戚,别问!什么都别问!”
“好,我不问!”
……
秦思韵追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