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竟然已经学过了设阵,前有容染近身一剑,后有数十道搅动风声的剑光飞来,纵然白小至再稳健也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弟子,分/身乏术。

他只能就近挡了身前容染的一剑,用尽全力一式开天辟地搏上一搏——如果身后的剑光来得慢些,而容染挡不住他这全力一击,他还是有那么些机会获胜的。

这一道从上而下斜拉的剑气用尽全力,容染始终是筑基初期,不敢大意,全力注入剑中生成一道剑光屏障,剑气与屏障相撞直接将屏障撞碎,容染心中警铃大作,剑身上拉再出一道冰蓝剑光将对手残余的剑气化解。

而数十道剑光同时急贴近白小至,似乎下一刻就要撞入白小至身体。

容染赢了。

“嗡”一声轻鸣,剑光化去,比赛场地的保护法阵挥了作用,将场地内暴露在空中的灵力剑光消除了。场外传来一声敲击钟鸣,裁判弟子举起红色令标,大声宣布:“第三组,容染对阵白小至,容染胜。”

白小至十分遗憾,但是到底心服口服。将武器收回储物灵器里,白小至奉拳行礼道:“容染姑娘修为稳固,剑术也不错,更兼思路广阔,小至心服口服。

容染一笑,回礼:“承让了。”

他们客套几句走下了比赛场地,那名负责裁判的弟子过来找到了容染:“容染姑娘。下一次的比赛在后天上午举行,同样是这个场地。明日请好好休养。”

“多谢提醒。”容染想了想,左右看看另外几个还在比赛的场地,问,“请问一下,叶寂然的比赛场地是哪一个呢?”

裁判弟子给她指了位置,容染道了谢便想过去看,周围一些同门弟子上来祝贺她与她说了些客套话,拖了她时间。结果她这边刚把客套告一段落,还没有走到那场地周围,场外负责裁判的弟子举起了令标宣布道:“第四组,叶寂然对恒树,叶寂然获胜!”

容染只来得及瞧见叶寂然反手执剑奉拳:“承让了。”

恒树是元华宗的弟子,身上被叶寂然留下了不少伤口,也知道自己不是叶寂然的对手,应礼道:“叶师兄客气。”

叶寂然长了一张十分严肃刚正的脸,脸色冷漠寡淡,看上去当真是个颇为不近人情的人,而且与一般弟子不同,他喜欢穿一身素纹黑衣,因此左胸的金色剑纹便颇为显眼,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十分冷冽。阶次越高的人,身体的老化度会越慢,他虽然十六岁筑基,但是到底在筑基初期消磨了十余年的时光,因此他看上去有二十来岁,不像别的天才人物那样青涩稚嫩。

既然比赛看不成了,容染也不再久留,想了想,今日慕苏没有来看她比赛,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最好不要是被上官龙越缠住了才好,她还是去慕苏那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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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上官龙越并不在慕苏这里,慕苏在和叶九下棋。叶九手执黑子,凝神看着棋局思考,慕苏不慌不忙,捧着杯盏抿着茶。

“我输了。”半响之后,叶九无奈一笑,投子认负,“多年不见,小瑾羽棋艺精进,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承让了。”慕苏放下茶盏,“叶九叔让我一子,又处处守势,我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叶九是慕莜的好友,在慕莜面前或者独处时,慕苏一般叫他一声“叶九叔”。

叶九笑着叹了口气:“话不是这样说。瑾羽棋风变了。”他注意着慕苏的神色,道,“以往瑾羽下棋总是一边应对一边缓缓布局,如今却变得更主动了。字形,剑招,棋风,这些行为举止,无一不显示了人的心态,瑾羽变化不小。”

怀镜和叶九,一位是同辈好友,一位是正直长辈,竟然都或多或少看出了她的变化。她出神半晌,复而问道:“那……叶九叔觉得这变化是好是坏?”

叶九想了想:“自然是好的。”

前几日慕苏拜访他,让他安排和上官龙越的比赛日程,他虽然心下惊异非常,但还是把时间安排到了十四日,也就是后天。这两天和慕苏有下棋也有对招,慕苏与之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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