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就算没有记忆,银时还是银时,这一点不会改变。我只是觉得,银时在这里交了这么多好朋友,忘记你们曾经的羁绊,有点可惜罢了。”

怕银时有压力,所以松阳不敢多说。他其实很喜欢看银时没失忆时嘚嘚叭叭吐槽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精神,开开心心的。

这段时间光顾着操心银时的事了,结果虚魔王突然回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松阳差点没觉察到。虚虽然已经较以往平和多了,但是毕竟他跟温养在私塾的自己不同,在各个世界征战时,虚的实力在本就逆天的基础上变得越来越强;加上这位大爷有严重的反社会前科,松阳还是找了个想安静修书的借口,谨慎地把自己在私塾里关了几天。

虚一回来,他就老做关于从前的噩梦;从不知道第几个血淋淋的梦里醒过来,松阳觉得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每个部位都疼得慌,才想起自己睡前忘记吃药了。

“虚?”

虚也不知所踪。

他捋了捋汗湿的长发,爬到床侧的小抽屉去拿药。毒发的剧痛慢慢平缓下去的时候,他听见私塾门外的街道有鼎沸的人声。大概是歌舞伎町的堆雪人活动?记得前几天神乐他们有提到过。

看外面的天光,现在应该是刚刚入夜。松阳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笑声,对着庭院里簌簌下落的新雪,默默发了会儿呆。

……结果就看见庭院的围墙处噗地一声摔下一个人来。

银时艰难地把自己从雪地里拽出来,一抬头看见松阳就坐在房间门口,他顶着一头沾着雪的卷毛,呆住了。

“虽、虽然你说了这段时间别来打扰你……”

银时慢吞吞地靠过来,等看清他的眼神时,突兀地打住了话头。

“嗯,没事,反正要做的事也做完了。银时不去堆雪人吗——哎?”

庭院里挂满雪块的枝丫微微一动,簌簌地抖下一团白雪来。银发男人的外衣还带着寒冬凛冽的气息,但是因为被他拥在怀里的缘故,偏高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很快就觉得暖和了。

松阳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了他,微微弯起嘴角。啊,果然不管有没有记忆,的确像是银时这家伙会做的事。只是从前的银时,大概会叽叽歪歪着“好冷好冷快让阿银搂一下”,笨拙又别扭地想要安慰他吧。

银时嘀咕:“不要在喜欢你的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啊。”

现在则是完全没办法口嫌体正直的状态了。等他恢复记忆以后,会不会羞耻到原地爆炸上天呢?

“什么表情呢?”

“总之——就是那种突然想撒娇的表情。”

松阳笑了:“真的?”

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吗?还是因为自己刚刚做过噩梦,而银时又刚好穿了一件软绵绵的毛线外衣呢?

这个拥抱实在温暖得有种让人溃不成军的力度。

“银时。其实我也好想去堆雪人喔。”

“那就去啊。我陪你一起去。”

“今天不行呢。稍微……有点累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听见银发男人顿了顿,低声说:

“那就抱着你好了。”

身为教师,却向学生撒娇这种事,实际操作起来好像并不困难。大概是在最亲近最熟悉的银时面前,他有时不怎么像个老师的缘故;反正什么样子都给他看过了,也不用考虑偶像包袱之类的。

结果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奇形怪状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据说好像还是银时某一年带起来的潮流。

银时虽然常驻在私塾,但他的记忆问题还是没什么进展。周围的人倒是开始慢慢适应了他的性格变化,而且拔除了以前的痞气和废柴属性,加上眼睛和眉毛的距离又拉近了,银时的女人缘反倒水涨船高。

松阳照常打开私塾的门,出门扫雪的时候,看见银时正一声不吭地站在街头,似乎是被凯瑟琳他们截住了。

他听登势婆婆说,凯瑟琳最近又谈了一任男朋友,从猫耳大妈再次变成了猫耳萝莉。热恋期的姑娘只想满大街撒狗粮,她挽着男朋友轧马路的时候,凑巧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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