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树枫的过往(1/3)

俩人各忙各的，直到过了晌午，田大娘跟那天忙着说话的马婶子来串门。原本是凑在一起说笑着呢，说着说着就少不得提到了王小虎的那档子事儿。刚开始也就是唏嘘那王老汉不知怎的被猪油蒙了心眼，竟然当那个百事无成光会坑蒙拐骗的混小子是福星，在外头跟人臭屁时候都念叨算命的说了，他儿子是大富大贵的人。简直是逢人就说大儿子是克星，指不定哪天就死到了他手里，他可得靠着二儿子臆想天年呢。

每每王老汉这么说，大伙儿也就是闹哄着嬉笑一番，根本没人当真。不过说起他大儿子，还真没人怎么敢搭腔找晦气。却不想他嘴里的福星，有一天会给他招惹了那种脏眼的事儿，跟人通奸居然被堵了个正着。

“前些日子刚在你们跟前吃了瘪，这些天那边可一直是鸡飞狗跳的，就连村里的孩童都爱扒着墙头瞅他们一家的笑话了。”田大娘缝补着旧衣裳的动作丝毫没停，只是说道兴起的时候，忍不住呸了一声，“我当那王小虎是什么福星下凡呢，结果是个讨债的。”

“可不是，树枫媳妇，你是没瞧见那架势，十里堡的里正带着人来，像是架死猪一样把王小虎给扔到咱们村口。要不是王里正带了人去的及时，指不定闹出啥事儿来呢。”马婶子啧啧两声，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他王小虎还好意思让人给他撑腰。王老汉也是个脸皮厚的，居然还舔着脸让里正给他主持公道呢。”

夏晴不知道她去镇上时候，还出了这么一遭事儿。这一听还真有些无语了，倒不是觉得王小虎怎么样，毕竟他是自作自受，就算听到他被人打个半死，夏晴最多也就是听听。让她无语的却是王小虎的媳妇赵氏，明明被人作践的没个过头了，居然还求着大伙儿放王小虎一马。

要她说，就算赵氏再没脾性，碰上这事儿也该当个由头离了王家。再不济，直接捡了石头先出气再说，毕竟王小虎忒不是东西，对她可一直都是非打即骂的。哪知道人家真是个能忍的，当真对得起以夫为天的话。

“你瞧见刘氏那架势没？咱们村可是多少年没碰到过那样撒泼的泼妇了，就是东街的花婆子也没她那么不要面皮的呢。”田大娘面上的嫌弃跟厌恶不加掩饰，语气也满是不屑。

早知道刘氏不是个东西，却没想到还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主。

原来当时黄家爹娘来讨说法时候，刘氏被那架势闹得脸色刷白，可还没等黄家人说理呢，就见她哭嚎着说十里堡的人要逼死她啊。尤其是瞧见被打的爹都不认得的王小虎时候，更是鬼哭狼嚎的要扑打着抓黄家婆婆的脸皮。她那会儿心里可是又疼又恨的，直接就戳着黄家老两口的鼻子开骂了。

骂骂咧咧的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就罢了，还说要不是黄家娶了那么个风骚的儿媳妇，自家儿子怎会受那么大的罪，指不定黄家小子就是死在那媳妇的肚皮上呢。甚至还说他儿子是被黄家老俩给坑了，指不定是下了仙人跳想讹诈他们的钱。

再有难听的话，田大娘跟马婶子就有些不好意思说了。毕竟夏晴再怎么说也是新媳妇，有些不堪的话别说是新媳妇，就连她们听了都怪羞臊的。当时可是差点把里正给气的背过气去，要不是张老汉还要点脸，指不定还会秃噜出什么难听话呢。

想来刘氏也是无理搅三分习惯了，生生逼得孙家婆婆骑到她身上掐着脖子要跟她同归于尽。

“还真别说，刘氏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被张老汉搂了几脖子拐还敢蹦跳。这人进了咱们村，还真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村是啥样呢。”马婶子在边上附和了几句，瞧着夏晴在边上皱皱巴巴的补衣服，嘴上也就转了话题，“树枫媳妇，你这么缝不行，得反过来用平针......”说着她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接过夏晴手里的外衫教了起来。

原本夏晴也不会什么针线，上回绣荷包也是跟着田大娘学的，上边的花边还是钱氏帮着绣的。可她是瞧着王树枫好几件衣裳都被刮破了，才想帮着缝补一下，却不想手艺不精倒是闹了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