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是被手腕的疼痛才清醒过来的,香麽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帮初露处理伤口,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理整齐。
“香麽麽。”初露叫了一声,看着香麽麽的头顶,虽然香麽麽被皇帝宠爱,但是到底也只是一个奴婢,华发丛生。
“公主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违抗皇上并没有好处不是吗?如果顺从一点也能少吃点苦不是吗?”香麽麽有些心疼,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初露听着这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香麽麽说的话,难道自己没有想过吗?当然想过啊,只是想到父皇母后还有元之,自己就不容许自己软弱,可是初露又何尝不知道,如果刚刚元厉强行逼迫自己,自己又能如何反抗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赌徒,赌元厉还有一丝理智和人性,唯一的只是自己赌对了。
“我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我只是想要回家,你也别叫我公主了,这个名号给我带来的只有痛苦。”初露默默的流泪,心痛十分,在皇宫里的快一个月里,自己每每听见铁链的声音都会偷偷哭泣,就连元之的名字都不敢叫出口,害怕给元之带来什么无妄之灾,就连元厉,也只能反复周旋,连死都身不由己。
香麽麽看着哭泣的初露也是心疼,这个孩子生性善良,就算是不爱说话,可是骨子里面的性格还是无法隐藏,就算是不爱说话,可是骨子里的性格花市无法隐藏,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香麽麽没有回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初露,只能默默照顾初露的伤口,香麽麽把扣在床头的铁链解开了才退出去,这个时候也许让初露一个人呆着才是最好的结果。
初露也不知道是哭的累了,还是应付了元厉身心疲惫,居然睡着了,这时候窗子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人走到了初露的床前蹲在了床边,数次想要抬起手,但是又默默放下,一转头就看了那粗如一臂的铁链和初露手腕的伤痕,轻轻的抚上了初露的手腕。
初露因为铁链轻声响了一声,悠悠转醒,看见床前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惊叫,却被来人捂住了嘴巴,“阿露,是我,阿露,是我。”来人压低声音,急切的说道,初露听见声音就不再挣扎, 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来人有些紧张,连忙放开初露,着急的检查初露是不是受伤了。
“阿之。”初露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可思议,“我是不是在做梦?不对,我做梦都不会梦见你的,不可以梦见你,不可以叫你的名字。”
元之看着初露自问自答,心痛十分,一把就抱住了初露,“对不起,阿露,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初露被这个有温度的拥抱惊醒,原来自己并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元之,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初露也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他,“你快走,快走,你的父皇一直都不相信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你不能在这里,会死的,你快走!快走!”
“阿露,没事的,我是偷偷来的,没有人知道的,没有人知道的!你就让我陪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元之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初露根本无法抵抗,用力的抬起双手,摸了摸元之的脸。
“刚开始的几天,我日日梦见你,但是我好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叫出你的名字,那你的父皇一定会对你不好的,本来你就是举步维艰了,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后来我就不会梦见你了。”初露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像是松了一口一样,“我在这里过的很好,阿之你不用担心我,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我没关系的。”
“阿露,我不会让你嫁给元沛的,你相信我。”元之坚定的说道,初露却摇了摇头,“阿之,你别冲动,我来叶国皇宫也有一个半月有余了,叶国如此大张旗鼓的宣告我在这里,想要让我嫁给元沛,那么我的哥哥在自然也是早就能够知道了,我在昌国已经快一年了,但是总是没有昌国的消息,无非就是他们找不到我,但是既然我出现了,哥哥自然是要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