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杜甫十分不识相的拉着王维道,“咱们与李大哥一车吧!他的曲艺今天下午我还没听够呢!”
王维本来也做此想,因为,他也非常想要跟李龟年学习学习吹箫,然而,还不待他点头同意,李龟年便开口道,“你下午跟着咱们跑了一下午,跟家里大人说了吗?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家,估计他们都着急了。大郎,就劳烦你帮忙送他回去吧!反正你们住的近,我这还得回曲池坊呢!明日一早,可要记得到太乐署找我报到。”
王维一想也是,他住宜阳坊十字巷,与东市,不过是一街之隔,步行回去也没多远。
杜甫家的老宅则是在城外少陵原,当然,他们杜家的家业很大,在城内也有宅子,因为他爹杜闲现在尚未出任奉天令,还在修文馆做学士,是以,住在与宜阳坊一街之隔的务本坊。
如果他们不想去李龟年家过夜的话,与李龟年其实一点也不同路。
“如此,咱们明日太乐署见。”
王维与李龟年抱拳道别,便拉着杜甫,往西走,而李龟年家的车队,则是往常乐坊与东市交界的东大街而去,走大路直回曲池坊。
马车上,如愿与裴思雨单独坐在一个车厢的李龟年很兴奋,兴许是那催情的香料的劲还没过的原因,李龟年看向裴思雨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倒是让裴思雨一张麦色的脸,硬是羞出了几分粉红的颜色。
“你,真好看。”感觉气氛很到位,李龟年嘴里挤出几个字道。
闻言,裴思雨身体整个一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真诚的夸赞长相方面,这种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
正当她羞涩的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借着街道上时不时的透入车窗里的灯光,她看清了那顶着自己的事物。
原来是李龟年刚才拿上车的长箫。
她这才想起,李龟年邀自己同车,是要教自己吹箫的。
急忙岔开话题道,“李公子,今日我一直在山上游玩,都没有练习吹箫,只怕还是会跟昨天一样,吹的磕磕绊绊。”
“没事,我这不是来教你了么,你吹,我看你有什么地方吹的不对的,帮你调整。”李龟年说完,岔开双腿,盘膝正对着裴氏雨坐下,还用火石,将车内的案几上的油灯点燃,示意裴思雨可以开始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