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拜你为师啊。”卓佳笑着眯起了眼,陈博言果然有问题。
“拜我为师?在这里?你莫不是疯了吧。”陈博言的意思是,也太不合时宜了,他身在警局,正被当人犯一样看守着,她却在这时候来,说要拜他为师,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陈教授,我没疯,疯的应该是你。”卓佳故意轻描淡写的边说,边走了进来。
陈开将门关上。
乍然这句,陈博言脸色有些大变,声音提高了至少一倍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陈教授不要生气,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药物,可以让陈教授在地窖里昏迷了两天。”卓佳说的意味深长。
不急不慢中,她还扯了把椅子,就在审询桌前安然坐了下来。
看到她的举动,陈博言苍老的脸上,微微一抖,板起脸便铁青铁青的道:“你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你是警察吗?”
言语里气,老教授身上的那股严历气息,扑面而来。
卓佳神情不变,言笑晏晏的道:“陈教授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打昏的吗?”
见她问这个,陈博言镇定了几秒,立马怒火中烧的怒道:“我当然不知道,我要知道,一定报警抓他,你来这里见我,难不成你还知道是谁?”
卓佳调皮的吐了吐舌:“对啊,我知道是谁!”
陈博言睁大眼,急问:“是谁?”
“尹森的人啊。”卓佳笑的更真诚了,也是这一刹那,她才明白,为什么尹森总喜欢笑,因为你越是笑,对方就越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喜怒不形于色固然好,但不如一笑掩所有。
果不其然,陈博言在看到她几度微笑下,又提起尹森这两个字,他脸颊上松松垮垮的苹果肌,抖动的幅度就更深了一点。
“尹森?他为什么要打昏我?”
“因为可以顶着你的脸,光明正大的下墓呀。”卓佳眨了眨眼,说的越发调皮,笑的越发天真。
这样的卓佳,莫明的让陈博言感恐惧,因为她脸上的这种笑,是那么眼熟那么心惊,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总是这样的笑。
“你到底是谁?”陈博言问。
“我是卓佳呀,难道陈教授不认识我了么。”卓佳吃惊的睁大眼,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博言深吸了口气:“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拜师!”卓佳回的十分干脆。
陈博言不敢再看卓佳一瞬不瞬的眼神,猛的转过身:“不收,我早就已经不收学生了。”
“那你不想抓尹森,不想从他那里拿回国宝了吗?”卓佳在他背过身后,冷冷的笑了。
陈博言的举动,证实了她心中所想,那怕没有证据,也是脱不清干系的了。
“抓人那是警察的事,拿回国宝更是国家的事,你有什么本事,说这样的大话。”陈博言不肯转身。
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他在心虚。
卓佳垂了垂眼帘:“老师,您放心,我会完成您毕生的心愿的。”
这声老师叫的陈博言心惊肉跳,眼前的卓佳,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了,又陌生又熟悉,尤其是那样的笑。
“我没收你当学生……”
“可我想拜呀。”
“你想拜,我不想收。”
“老师,您见过用鱼肠剑削苹果吗?还有元青花洗衣服,官窑甜白瓷吃饭,汝窑笔洗喂猫。”卓佳越说就越气定神闲,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陈博言拒收。
陈博言顿时心脏狂跳,这样的大手笔,只会花落谁家?
他当然知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啊。”
“是啊。”卓佳笑出了声,怎么就不敢回头看她呢。
她不过就是笑笑而已,远远不及尹森半分。
“荒唐!”
“可不,这世上的荒唐事有不少呢,老师我得走了,这是我写的请假条,您可要记得帮我批准上交。”卓佳不想再问了,寥寥几句,她已经窥豹一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多说无益。
而且他还相信,陈博言一定会照做。
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