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正要行礼,她本来就没有行礼的意识,只是她知道古代的规矩深严,稍有不慎便会因为一个不对的礼仪而被杀头,所以她早将行礼做为头等大事,实在不敢忘,什么叫入乡随俗她还是懂这个理的。
令妃见她这样便笑了笑道:
“顾姑娘,我这里不需要在乎什么礼仪,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不要客气。”
顾长歌见令妃这般豁达的模样,又听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叫自己顾五小姐,而是顾姑娘,她突然想到了言景文曾告诉过她令妃有可能是九重宫老宫主的女儿。
于是顾长歌也不再拘束,但还是依然十分有礼貌地道:
“我医术不精,还望娘娘多担待。”
令妃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顾长歌在为令妃把脉时神情严肃,专注且认真。
听说认真时的人最好看,无论顾长歌刚刚在德馨宫里是多么的狼狈不堪,现在她无疑是美丽的。
顾长歌把了一会儿脉后才问道:
“娘娘可是经常失眠。”
“是,我最近总是梦见一些过去的事,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令妃左手按着太阳穴沉重地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应该出去看看,多看点外面的自然风景,便会转移娘娘的注意力的。”
“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吧!外面的风景固然是最好的。”
令妃答非所问地道,顾长歌看到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感。
“长歌这里有一幅很好的安神药,娘娘可以试试,若是效果不错的话可以派人去顾府找长歌取。”
说完顾长歌将随身所带的香囊摘下来递给令妃,那是原主所研制的安神药,效果奇佳。
顾长歌原本可以将药方交给令妃,但是她不打算这么做,她看得出来令妃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妃子,如此一颗大树,她不抱,那是不可能的。
令妃接过她递来的香囊吻了吻道:
“看来是好物,南神医的徒弟就是不一样。”
顾长歌道:
“娘娘过奖了,以后要是有需要长歌的地方,只需派人来说一声便可。”
令妃道:“那以后就要麻烦顾姑娘了。”
顾长歌道:“娘娘不用客气。”
南宫瑱池与令妃聊了一会儿便与顾长歌一块儿出了未央宫。
只是他们并没从来时的路返回,而是到了相反的地方——后门,做了一番搜身才得以离开。
顾长歌看南宫瑱池习以为常的样子,搜她这个外人的身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为何儿子来母亲的住处,回去时还要被搜身。
顾长歌虽然好奇,但是她也知趣地没有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
张觅早已经在后门等南宫瑱池,一出后门南宫瑱池便对顾长歌道:
“你与我们一起出宫。”
顾长歌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很感激南宫瑱池的再次出手相救,她要是不与南宫瑱池一起出宫,恐怕自己要出去并没有那么容易。
看来南宫瑱池这人挺守信用的,说护她周全就护她周全,顾长歌一方面更加肯定自己那药对南宫瑱池的宝贵程度。
一方面想要医好南宫瑱池腿的**越来越大,不单单只是因为木子的原因,更是因为南宫瑱的救命之恩。
在从皇宫到第一道宫阙的期间,三人都未曾开口,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南宫瑱池,他两眼望着一望无际的长廊,声音依然低沉冷淡地道:
“我娘的病倒底怎么样?”
顾长歌就知道南宫瑱池会私底下问她这个问题,因为令妃的情况的确不太好,顾长歌有点紧张地道:
“王爷,令妃乃是相思病,是心结,这种病是大夫最无能为力的病症之一,长歌实在是无能为力。”
南宫瑱池声音里透着一点不可察觉的希望道:
“那你有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哪怕是半个也好。”
顾长歌道: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找到令妃相思的缘由,长歌认为到时候也许会解开令妃的心结也说不定。”
找出相思的缘由,谈何容易,令妃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