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听完感叹道: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言景文赞同地点了点头,拿起石桌上的古琴道:
“长歌,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吗?”
顾长歌道:
“自然。”
五人来到炎都,言西与她丈夫向他们两人告辞,还许诺若是顾长歌与言景文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去林相府去找他们。
言西的丈夫林适正是当今林丞相林牧海的三儿子。
告别林适夫妇后,言景文带顾长歌来到炎都的第一酒楼——海之涯,订了两间上好的客房,两人便来到三楼的一间雅间里用膳。
顾长歌道:
“谢谢景文。”
原本顾长歌不打算让言景文为自己订房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回丞相府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以后被赶出来了,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就没有推辞。
不得不说这一次顾长歌真的是为未来的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言景文道:
“何须客气再说了这间酒楼是我父亲的产业,我算是邀请你到我家做客,你不要见笑便好。”
顾长歌笑道:
“那我甚情难却了。”
言景文但笑不语。
待两人用完餐后顾长歌道:
“景文我有事要离开几天,那间客房你给我留着,我…我…”
顾长歌因为纠结要不要与言景文谈钱的事而一时语塞,在她看来与言景文这种高雅的人谈钱的话实在是太俗气了。
言景文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第一次打断她的话道:
“你要是想退的话与掌柜的说一声即可,其它的我们之间不必计较,不要忘了我可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豪爽,不拘小节,侠骨柔肠。
顾长歌感激地笑道:
“多谢。”
言景文颇为无奈地道:
“怎么总要说谢呢?好了!不用谢。”
两人的这顿饭吃得相当融洽,吃完聊了很久双方才告辞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长歌便去当铺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当掉后,买了一套女装再买了面纱便又回到海之涯。
待她装扮好开门时却发现言景文也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他们俩的房间是挨着的。
顾长歌身穿一件月牙白的长裙,长发乌亮浓厚,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它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极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加上她并不会梳古代的头发,只用了一根木簪就将头发束拢,一眼看上去古朴中透着典雅。
而她此时露出一双美目,清澈灵动,言景文有一会儿的发呆。
顾长歌尴尬地笑了笑道:
“怎么了?不习惯吗?”
除了第一次撕下面皮,重新戴上后就再也没有撕下来,再加上她不想让言西的丈夫与那个随行的医女知道她的身份,于是也将声音压低了几个点。
言景文听到顾长歌柔和清脆的声音,毫不犹豫地赞道:
“言笑晏晏,美目盼兮。”
顾长歌一愣,然后道:“景文过奖了。”
言景文看着她的双眼道:“
你这是打算出去吗?什么时候回来?”
顾长歌道:“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两三天,也许两三周,但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是她计划好的。
言景文道:
“年前能回来吗?我估计十二月份初便会回江南,我想在走之前聚一聚。”
顾长歌笑了一声道:
“哪里要得了那么久啊!况且我还占着这间客房呢,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不会超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