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出来的声音, 是盘古语。
林越眯眼，问：
“谁？”
手环那边的男声再次传出：
“和你们一样。我也是投靠宋金民，给宋金民打工的。老板很喜欢尤利娅，她的死让老板有些难过, 所以老板想见见你们。我给你们打开地图, 稍等一下。”
莫离尸体上的手环, 看上去明明和林越之前戴的那个没什么区别, 但功能似乎丰富很多。
那个男人说完，一张半透明的城市地图就从手环里弹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来吧, 欢迎二位加入基地。跟着地图走, 你们就能找到入口。”
林越半信半疑, 将手环捡起，手环的地图上的确标示着一条路径，但那条路的尽头却是通往一个人工湖的湖底。
把莫离掉落的卡片和晶核拾起, 林越还是不放心, 询问手环对面的那个人——
“你刚才说‘合格’，‘合格’是什么意思？”
手环那头的男人平静的说：
“刚才那三只小猫是宋老板养的宠物。那个不长眼的恋童癖隐藏的很深, 要不是最近三只小猫的变异等级被提升到了sān_jí，老板都不知道他祸害了那三只小猫, 老板很不高兴, 吩咐过我想办法处理掉他。
姓莫的那个杂种看上去挺老实的, 其实最喜欢和别人炫耀自己那些‘光辉事迹’, 所以我猜, 他至少有50的几率会向你们这些新加入的人炫耀。
所以我酌情增加了一项对你们的考验——如果他暴露了自己恶心的一面, 你们杀了他，那我就相信你们是真正的好人，才会接纳你们。”
林越不语。
看来，宋金民是个安全感极差的人，身边的保镖们有任何污点都会让他失去信任，只有心思善良的人才能在他身边久留。
至于宋金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林越不想去揣测，他现在只想知道——
“如果我们刚才没杀莫离呢？”
那个神秘的男人笑了笑：
“其实你们不杀，我也不会把你们怎样。顶多就是……再多加几重其他的考验吧。”
林越看了风默一眼，寻求他的主意。
风默笑着点头：
“走吧。没什么可怕的，要是他们有心害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林越嘴角轻轻一扯，本能的想冷笑一下，而一想到自己在被监视，又强行憋住了，结果那表情就像是嘴角抽筋，不算好看。
这个细微的表情被风默捕捉到了，他拍了林越的肩膀一下，笑容温暖：
“别紧张，心情放松一点，有我在呢，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其实林越很想问问他是哪儿来的自信。
可风默就是迷之自信。
林越也迷一样的信任他的这种自信，被风默一句话抚平了高度紧张的精神。
风默自从遇到bug之后就有点古怪，林越察觉到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风默。
反正，听风默说的做应该没错。
沿着手环地图所指示的方位，林越和风默一同前往宋金民的基地。
只要按照特殊的路径去走，林越他们就能走进另一层空间通道，通道内没有任何危险，所有轮回者和变异兽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并肩而行，根据地图的指挥，绕开好几个岔路陷阱，一路顺利的来到了人工湖的湖底。
因为空间被扭曲过，他们两人明明是站在湖底，却没有被湖水沾湿衣服，也能顺畅呼吸，这种感觉有些奇异。
虽奇异，却不美丽。
在浑浊的湖底行走，那种视觉感受并不像是在水族馆的长廊里看游鱼，更像是在疏通下水道。
脏兮兮的水中，有肿胀破碎的尸体在沉浮，有碎骨摊在湖底，有锦鲤在争食腐烂的断肢残骸。
水腥味里，也混杂了一些尸臭。
在湖底摸索前行了几百米后，林越和风默来到湖中心，湖中心静静的躺着一块石碑。
手环另一端的那个男人说，只要挪开石碑就能进入基地，就能直接见到宋金民。
石碑很重，只有轮回者能搬得动。
林越和风默合力将石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