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搬着鱼路过我身边时,我问:嗨,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脱发呀?
“混得不好呗”他气呼呼的说。
我听后没说话,等着。过了一会,看他基本忙完了用毛巾檫汗,我又走近他问,能不能讲一讲你什么时候开始脱发的。
他情绪平静的回答:其实我是因为疾病造成的脱发,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了,总也治不好。哎,你问这干嘛?
我也不耐烦的回答说:问问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来又不是买鱼。
临走我告诉他:明天上午希望你去南湾区警署协助调查一起恶性案件。
他不解的看着我说:我去就是了。
走出海鲜市场,警车司机热情的执意要将我俩各自送回家。我不好意思说:“算了,不顺路,这里打车很方便,就不麻烦了。”
可司机不听非要坚持,没办法,我只有再三道谢,然后坐上车。
到家下车时,我对马警官说:“司机先生很热情。如果你时间来得及,请他吃顿饭,不管多少都算我的。”马警官回答的几句话不免让我有些疑惑。
她回答我说:“不用了,您不用管了,您快进去吧,再见。”
“好吧,再见。”我低头向司机摆手后,拿钥匙包开门。
哎,几天后,也就是抓住枪击案幕后策划者一两天后,我将一张同样金额的购物卡送给马警官时,她才告诉我,那位警车司机是她的一位亲戚,因为来到香港时间不长,又没有什么技术,只好一直打零工,后来由她担保,让她的亲戚顶替退休司机开始为警局开车。
我听后开玩笑说:“看来你那天晚上没有请人家吃饭呦!”
她呵呵笑了。
言归正传,那晚进家门后,我顾不上吃饭,立刻打电话给庄司长,提醒一定要看管好至关重要的证人——也就是那位机场的管道工。
庄司长郑重回答说:“放心,我绝不会拿政府的声誉、和我太太的感受、以及警察的威信开玩笑。我不但叮嘱司警督夜晚同那位证人住在一个房间内,还另外安排了两个我信得过的警察守在门外,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讲完这些话后庄司长又详细的对我讲述了警察内部发生的误会。他讲到,你走出门后,我立刻命令司警督让汤佩来见。
几分钟后,随着几下敲门声,重案组组长汤佩怯生生的走进门来。而此时庄司长已经提前吩咐将私家侦探带往别的房间。
汤佩看到两个顶头上司怒气冲冲面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庄司长,司警督,不知有什么吩咐啊?”
庄司长看他这神态更加生气,啪的一拍桌子说:“汤佩,你等一帮混球追查枪击案一年多无任何进展,捣乱却有一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枪击案有什么勾结,快说!”
汤佩看着两位上司痛心地回答说:“庄司长,您这样讲让我很伤心。虽然我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愧对政府,愧对我自己良心,也更愧对一直支持我工作的太太。但是,我绝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因为我的家训和我父亲的期望乃是我做人的指南。如果因为什么让您产生误会,那么绝非为了添乱,相反,只是想尽忠职守。这一年多来我感到脸红更感到羞耻,身为重案组长,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能完成,还有什么脸领取薪酬,见自己的领导呢!”说完伤心的流下眼泪。
“哦,是这样。”庄司长听后喃喃说,但马上又问:“你从何处得到消息,又为何雇佣私家侦探呢?”
汤佩无奈的回答:“大约半个月的一天,我在警队餐厅吃饭,无意中听到我的一名组员在和他的同学聊天,他的同学是下面警署的一名警员。他们提起有位市民反映的情况。我听后立即思考——会不会和枪击案有关。所以一回到办公室,我立即电话叫回组员核实。问清楚后,我安排他再去问问仔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