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过去,作为花倾世的妹妹,苏绾弦自然在前去春风楼的队伍中。
除她之外,白狐公子也去,洛婉儿则是拒绝了,理由是体弱,不适合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等三人到达春风楼的时候,里面已是十分热闹了,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娇嗔声、讨好声、劝酒声汇聚一块,尽是靡靡之音,浓重的脂粉压得人喘不过气。
场面,比忘忧楼要乱上许多,这才是青楼该有的样子。
花倾世、白狐公子的存在是十分打眼的,站在春风楼门口,引得不少人窥探,可惜也只能看看,忘忧楼老板的名头灵山镇内谁人不知,整个就一悍妇,动不动就要砍人。
花倾世摸摸腰间,摸了个空,她只恨大刀让白狐公子给收了,没带出来,否则她一定把这些人给砍了。
白狐公子手执一折扇掩面,眯眼笑着,见春风楼的妈妈出来,拉了拉花倾世,提醒道:“人来了,脾气给我收敛点。”
作为一个新人,苏绾弦退了一步,默默充当背景板,将战场交给两人。
春风楼的老鸨一袭花花绿绿的裙子,脸上擦着的脂粉每走一步,便因抖动往下掉,手拈罗帕,扭着水桶一般的粗腰,笑着走了过来:“原来是花老板,今个是来看红莲公子的吧,快请进。”
不好还好,一笑,老鸨这脸就更加恐怖了。
“哼。”花倾世冷哼一声,被白狐公子挟着走了进去,没能一拳打在那张丑陋的脸上。
苏绾弦落在后面,被老鸨看了好几眼,嘿嘿笑着,像个老巫婆。
花倾世回头,警告地瞪着对方,将苏绾弦拉到怀里护着。
说到底,春风楼的老鸨是怕花倾世的,拳头够硬,你跟她讲理,她就动拳。
带着人来到二楼的雅间,老鸨安排人送上茶水等物后,便先行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不忘炫耀一番:“三位就等着嘞,红莲公子绝对不会让三位失望的。”
“滚,老娘看到你心烦。”花倾世操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出去。
杯里滚烫的茶水溅到老鸨衣服上,烫得她哇哇大叫:“哎哟哎呦!烫死了!”
“再不滚老娘一壶砸你脸上。”花倾世提起茶壶就要砸,老鸨不敢多做停留,忙不迭地出去关上门。
不相干的人走了,花倾世很没形象地瘫在椅子上,见旁边有酒,提起酒壶就开饮。
灌了几口酒,花倾世侧头,看向白狐公子:“现在怎么办?老娘想砸场子。”
敢来砸她的场子,就要做好场子被反砸的准备。
白狐公子靠在窗边,以折扇遮面,向下看去,闻言回头:“要砸便砸,总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不是。”
白狐公子眯着眼,他自认从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无缘无故作恶之人。
“好,那这场子我今天就还砸定了。”花倾世从慵懒变作神采奕奕,想要摸刀,却发现自己没带来,又颓废地坐下:“他娘的,竟然没把家伙事带出来。”
白狐公子按住额头,无奈叹气:“你好歹是个女人,说话注意点。”
花倾世一听,不高兴了,站到椅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拍着胸脯,霸气道:“谁说的,老娘,呸,老子乃真男人。”
白狐公子瞥一眼她胸前的高耸,似羞涩地转开了:“唉,随便你。”
“哼,绾弦你说,老子是不是真男人。”花倾世低头,问充当背景板的苏绾弦。
“嗯,姐姐自然是真男人。”苏绾弦认真地点头,有个词叫女汉子,性别女,属性汉子。
“你看,绾弦都说了,老子乃真男人。”难得一个赞同自己的,花倾世立刻反驳。
“是是是,你是真男人。”白狐公子收拢折扇,拱手投降。
“这才对嘛。”花倾世满意了,坐下来,抱着酒壶,继续喝,喝完就叫人上酒,上慢了还要被砸脑袋。
看她这样子,是要把春风楼的酒都喝光,也算是另类的砸场子。
喝到最后,花倾世喝高了,脸红似火烧,衣襟打开,提着酒壶,扒拉着苏绾弦,让她和自己喝酒。
酒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