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离的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男子似笑非笑，“怎么，很好奇？”
“是有些好奇。”她坦然承认，“前辈当真是这片湖泊之灵？”
“你觉得呢？”男子饶有兴味地问她。
骆青离想了想，抿唇道：“比起灵，前辈似乎……更像是妖。”
对方沉默下来。
阿狸抱紧骆青离脚踝，藏在她身后，悄悄探出脑袋往那男人脸上瞅了眼，没看到任何动怒的迹象。
“也可以这么说吧。”男子撑着下巴，往云下望了眼，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片灵湖，原本是一个人修的修炼之地，后来那个人在湖边历劫化神，道道天雷落下，元神受损，其中一抹灵识落入湖中，久而久之，与这片灵湖融为一体，就成了我。”
竟是这样！
骆青离眨眨眼，这种由人修灵识与自然灵物合二为一的情况，的确不太好归类定义。
“那前辈怎么会在海市中？”
男子牵扯一下嘴角，“那个时候，海市还未形成，我还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直到有一天，天地发生剧变，空中出现了许多空间裂缝，某些地域被卷入这些空间裂缝内，挤压在了一处，后来就形成了你们口中所说的海市，自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海市内了，这处空间，处在世界之间的最深处，和其他小世界不太一样，不仅稳定许多，各方面禁制也小了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也算是整个海市的核心吧。”
“既然如此，前辈不能离开海市吗？”
男子笑了笑，指着下方的灵湖，“我的本体在这，在我将它彻底炼化之前，走不了，你带来的魂矶，就是能够助我快速修练的东西，不过等那个时候，海市估计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