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够专业,语言又不失诙谐,两个男子不禁交口称赞。杜如金听着就假,根本没往心里去。眼看着就要到宿舍楼了,她没有宿舍钥匙,就驻足等那澜,仲林和梁山也跟着停下。梁山道:“现在这个案子几乎涉及你说的所有情况。算是牵扯到豪门恩怨。”
杜如金不禁来了兴致,坐在宿舍楼前的木椅上,扬了扬下巴,让他说下去。
死者,五十四岁,男性,死于溺水。两任妻子,前妻与现任,育有一女三子。前妻带着大女儿和一个儿子定居墨西哥,在国内的是现任妻子和两个小儿子。由于事发突然,死者生前未曾留下遗嘱。作为法定继承人之一的国内一方迅速到银行取走了巨额存款,国外的一方也许连他的死亡证明都没有拿到,领事馆仅仅开具了亲属证明根本没用。银行一方呢,按照商业银行存款业务细则规定,存单持有人没有出示继承权证明书,也没有当地法院判决书,这个时候直接取走死者的存款,无论事后产生什么纠纷,银行都是概不负责的。
杜如金听完,说这样的事情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根本不需要经济罪案调查科参与调查,梁山你是不是搞混了自己的业务范围?
梁山道他只讲了一半,算是作为案件的背景之一,这个背景一定是很复杂的。他刚刚说过经济罪案调查科要调查的是商业银行的内部人员,那么这个‘取款漏洞’就简单不了,一定存在不为人知的利益输送。根据警务部现在掌握的证据显示,银行在本市的总行行长与死者的现任妻子是大学同学,关系很不一般,至于具体亲密到什么程度,干他们这行的要讲求证据,不好信口开河,暂时不能下定论。
杜如金把比较关键的细节都记心里了,心说这案子可得严肃对待,回去必须画个图做个案情分析,在这地方工作千万不能让大脑闲着,得尽快转起来。
老同学把她推荐到经济罪案调查科,想让她从事一份本专业的工作,虽然她上学时就学的马马虎虎,毕业后也没干过相关职业,但是论专业,她还是比那些靠公务员考试上来的人强很多。她也是没办法,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实地过来一看,这里的人文环境真不错,完全没有她上一份工作的那些乌烟瘴气,让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她想,也许在这里,她还有机会发现自己的价值,有机会张开双翅,做一只海鸟。
梁山把案件详情叙说的差不多了,那澜的钥匙也到了。她刚买了一个榨汁机,想榨点果汁给几个人尝尝。梁山不喜欢酸溜溜的东西,说他收拾一下就下班了。仲林看样子倒很想喝点,就是女生宿舍他一个男人不好进去,就委婉的谢绝了,不过承诺次日给那澜从外面多买一些新鲜水果。
他们都走后,杜如金抬头看看蓝天,心情舒畅,对那澜道:“呀,天气真好,应该打打羽毛球。现在春天,正是刮大风的时候,我来这里好几天了,怎么从来不刮大风?”
那澜奇怪的说:“这很少刮大风啊。”
杜如金说在她的家乡,大风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绝对不是说着玩的。他们只有到了闰年的时候,才有一线希望打上六天羽毛球。情况就是这么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