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低落,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一点能够戳痛回忆的思绪就足够,快乐很困难,低落很简单,也不是很没有道理的结论,人往往就是能无限放大悲哀,缩小快乐存在的生物。
她不相信柯多没有发现呱唧兔不见了,因为它们是那样的喜欢缠着他,几乎是每天他一醒,闹完她以后,它们就会飞奔而来,即使不进来也会在树洞外呱唧呱唧的示意,有时被石头花的花粉呛到了还会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向困乏的她示威,它们有松鼠的敏捷,兔子的乖顺,不管是活泼还是撒泼精力充沛的让她常常忘记身为异乡人的孤独害怕……
它们可以说是嘟嘟的替代品,同样寄存着她的精神依托,柯多的反常能是因为它们不见了的缘故吗?她愿意去相信的,因为柯多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他聪明也懂得隐藏自己,独立模仿思维能力,甚至是黑猩猩都比不过他,所以,有理由成了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没准今天她就能看到那两只呱唧兔的身影……
异想天开的自欺欺人,在可以相关联,想关联的人与物之间,合理构造假象虚妄的事件链条,成了此时她的唯一精神救济,生死的判决,总不是一般与之有深厚感情的人,能够轻易接受面对的,夏悠也不例外。
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忙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人一旦忙起来就会暂时忘记很多想要忘记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偏偏这个时候想起摘野菜吃,它们还是那样的稚嫩,也不会惦记上那个从鸟型生物尾后掉下的三颗结石,幻想它们是蛋的情况,三天两头不足以表达她的觊觎,虽然柯多的脚掌早已证明它们的结石属性,要不也不可能承受得住他的体重,但是没事找事做的夏悠,仍然固执的想要研究它们,至少要坚持到晚上柯多回来为止,她停不下来,也不能停,思绪的空窗期在岌岌可危的精神边界徘徊,是件致命的事情。
柯多不想让她知道的,呱唧兔突然消失同样不知道的,无论是好的坏的,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原因,她都有不好的预感,可能天生自哀,得不出笑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