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没有拒绝,只是不再让她去碰它的尾巴,尤其是尾巴尖那块光裸的肉,可能“她”也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有利于“她”伤口愈合的事情,所以很配合,但是腹部始终藏的严严实实,对此她是理解的,并且还要感谢“她”让她少做点事。
在用凉白开给“她”再度清理的过程中,“她”睡着了,鼾声都响了起来,身体肌肉的硬度也降了下来,软塌塌的尾巴,抱着她的脚踝,力度逐渐松散。
彻底清理完后,她从床上捡了片鳞甲,“她”身上脱落下来的,那块离了鳞甲保护的肉上有大大的一片新肉,绯红色的,原来“她”和她的肉,长得是一样的,怪物也不是真的怪到没朋友。
嘟嘟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快,只有一处,裂开的伤口也不算特别大,看来它后妈抽它的时候,心里是有数的,得亏是“她”养大的,要是半路出家捡回来,用武力镇压区服的,指不定那一下就要了它的命。
“她”是真的睡沉了,在“她”身前来来回回走了数次也没有任何动静,故意的远距离咳嗽也没反应,在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以后,夏悠精神疲惫的瘫坐在地,抬头看着落了一片又一片的金色叶子,数分钟过去了,她蜷起的双腿,被阳光金所掩埋,又过去了数分钟,她拍了拍双腿,站了起来,面部表情,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疲态尽无的向着蛇鼠尸体走去。
它“后妈”的鳞甲锋利异常,比那人的鳞片还要利上不少,轻轻一划,蛇鼠的皮和肉立马分离,隐隐还有锋芒余力的自动向前裂解开。
蛇鼠的皮,顺滑厚重,剥的不是很完整,鳞甲太锋利,她控制不好力度,中途总是划的超过预期范围,导致破损。
蛇鼠的血没有被喝干,剥皮时,她在蛇鼠的身上放了个果壳海碗,血其实也是个很好的食材,放些盐就能凝固,做成血豆腐非常好吃。
剥了皮的蛇鼠肉,她只给自己留了块后腿上的运动肌肉,打算用它兑点兰椒炒一份辣子肉,剩下的部分都留给受伤嘟嘟,长期不吃肉,身体素质会跟不上狩猎的需求,那样只会加速它的死亡,狩猎从来都是相对的,绝对的狩猎只在童话里,因为编故事的人,更期待那样,而那样往往是不能实现的事情。
嘟嘟起先是拒绝的,不愿吃的理由,她能猜到,无非是认为这只蛇鼠是它后妈赏给她的。
无奈她只好用鳞甲隔开分好,给自己留了大半,给它留了小半后,它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咬碎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响,脆脆的,不禁让她想起从小听的鬼故事,讲的是被鬼骗了的三姐弟的故事,其中最小的那个弟弟被害了以后,鬼嚼碎了他的手指,咯嘣咯嘣脆,不知情的姐姐们问鬼假扮的妈妈,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时,鬼说是他从她们外婆家带回来的咸萝卜干声,他正在吃……
毛骨悚然的阴森感在她拔凉的后背,体现的淋漓尽致,都说人吓人吓死人,她倒好,自吓自都能将自己吓的半死。
具体的原因,她很清楚,无非是她从心底里排斥茹毛饮血的吃生肉罢了,会害怕也是因为她始终站在现代文明人的角度对待不文明的这个大陆。
她又从那大半块蛇鼠肉中,切下了一条后腿,打算用来烤,一来是为了食材研究,方便以后正式烤肉吃,二来是为了嘟嘟,她知道它肯定是不够吃的,那一小块儿肉,估计塞它牙缝的量都没有,要是烤糟了也不用担心浪费,没遭更好,反正嘟嘟应该不会挑剔肉食的味道,到时也有理由再次给它肉吃,哎,谁让它的智商与普通狗狗不一样呢!
去了一整条后腿的蛇鼠肉仍然还有很大的一块儿,因为不是冬天的缘故,肉放在外面储存不了多久,容易坏不说,弄不好还要长蛆虫,不过她不需要太过担心,毕竟冰雪洞不是摆设,她可以将剩下来的肉都放到那里去,肯定比冰箱更管用,还不用担心耗电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