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和黑球球回头看了一眼懊恼的她后,果断的在原地坐了下去,晌午的阳光依旧没有温度,被舔了的地方,在倒刺流连过后,就爬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浮在夏悠的唇角。
荧绿色的鸟,在听到她的呵斥后,拍打着翅膀,钻进棉花草里逃走了。
夏悠觉得自己是必须要做可以抵御寒冷的衣服了,就算某兽会撕扯也要做,到时见它就躲远远的,反正是不能就穿一件皮做的衣服,不冷死她,也会让烦躁死她,总不能永远不出门,只趴在岩穴洞的火炉旁,或者每次出门都要让它这样裹着自己吧,大不了到时在做好的棉花兽衣外缝上它同族的皮,至于缝补的线,那绿皮水果的根茎藤蔓就不错,韧性十足,不容易断,且粗细合适,针就用某货的鳞甲替代,受伤期间,她收集了很多它掉下来的鳞片,有大有小,也因为这件事,养成了它的一个坏毛病,只要它身上有什么掉下来的东西,它都会收好,然后邀功似的交给她,包括它的粪便……
她阻止也拒绝过,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的,不得不说它是一位聪明好学的孩子,毕竟一般人学不来这样的举一反三。
她又摘了很多棉花草,直至藤蔓篮子装不下,嘟嘟的嘴巴叼不了时才住手,小土丘上的棉花草开的花比别的地方白,也比别的地方厚实,摘着摘着就入了迷,导致拖着她的某兽,不得不婴儿抱,但由于为了摘棉花草,她的手不得不伸出去,所以,总是会被它用脑袋给拱回翅膀里,不让她伸出去,要是它可以与她交流的话,她一定会问它,这个大陆的冬天到底是怎样的,会比她家乡的冬天还要冷吗,比北方最冷的省市暖和吗。
可惜假设只能是假设,她不懂它的语言,它也不懂她的语言,他们互相不懂彼此的语言……
有就此回去意愿的夏悠,视线被前方透过丛丛棉花草隐约露出的开阔景象吸引住了,嘟嘟见状,立马意会,带着揪它毛玩的黑球球朝着她视线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片黑焦焦的开阔地,暴露在地面之上的黑岩石层,相较于其他地方似乎更接近阳光,光秃秃的岩表面上爬着干巴巴的白贝壳类生物,有类似雏菊的小黄花在其上生长,壳自然是空的,一触即碎,起初她还认为是嘟嘟踩上去的力度太大震碎的,等她自己摇摇晃晃下地去摸的时候,才发现它与寄居蟹,寄居的“家”的构造完全不一样,它更像是一种养分剥夺者,和一种把自己的卵产进别的虫子体内的道理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动物,一个是植物,或许也取了绞杀榕的特处,两相结合才有了这样的生存方式。
皱紧紧的黑上,有软塌塌的白,也有娇嫩嫩的黄,也许长的像小雏菊的小黄花是有一定毒性的,四周活着的昆虫总是会避开它攀爬,而且它的花叶光滑平整,没有虫子啃食过的痕迹,更前面的地方,这样的小花也越多。
这片不该存在的开阔黑色岩石区上,除了起先看到的小黄花是真的什么植物也没有长,聚集最多小黄花的地方,有一汪水潭,深海蓝色,冒着股股白雾状的烟,不知道深浅,水的颜色让她一眼望不到底,不过,水潭里有好几块裸露在外的黑礁岩石块。
它应该是温泉,因为有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当然硫磺味也不例外,附近坑坑洼洼的岩石表面上都有积水,放她下来的某货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纠结的不满意,神态怪的很。
它的尾巴仍然圈着她,而嘟嘟和黑球球见她去潦水便散开各自去觅食了。
水温有点烫,但在这样的气温映衬下刚刚好,她将嘟嘟放在一旁的藤蔓篮子提了过来,从里边摸出一把薄荷籽,接着又向远处看了看,收回紧张兮兮的目光后,竟然还将自己给逗乐了,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幸运”如她,能提防的只有狩猎者……
她打算洗澡,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能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了,每次差不多都是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