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在京城耗时近一年的谈判会在远在华南的偏远小镇上达成一致。
在众人的见证下，拉尔夫在合同上痛快地签上了字，盖上了公章。周尧做为国能的代表，虽然不痛快，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合同协议是最折中的做法。
自此，合同正式生效
“周，合作愉快”
周尧与拉尔夫握手的那一刻，苦笑道“我相信一定不是愉快的，但是却不得不合作”
“别这样人，周，销售和管道网络全权交由国能集团，我们公司的损失已经非常大了。”
“别开玩笑了”
周尧的严肃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拉尔夫对方长就没有了刚才的正式，和方长来了一个重重的拥抱，用力地拍着方长的后背，叫道“兄弟，你是个言而有幸的人，这几天是我这辈子干过最刺激的事情，期待下次见面。”
方长淡淡地说道“卓越的最高负责人是周芸，以后思维塔克与卓越合作的项目，得由周总亲自做主。”
拉尔夫哈哈一笑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谦逊，而且把公事与私人情感分得很清楚，我记得你们国家的人最喜欢的一个词叫人情世故，喜欢把工作和感情混在一起，那样非常糟糕，方，谢谢你，九里岗的工采项目以后就交给国能和卓越了，我相信你们是同样出色的。”
有了这句话，比什么都顶用。
周芸也明白，以当下的实力只要拿到九里岗一半的开采任务，卓越从这一刻开始，摇身一变将成为国内除三大油服之外最具潜力的集团。
“方，我走了，如果可以的话，那辆房车的订单会有专人与你们公司洽谈，我们公司非常感兴趣”
方长微微一笑道“随时欢迎”
老外要走了，国能自然要全程陪同，周尧看着自己的妹妹，笑问，“我要回去跟老爷子交差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周芸瞅了方长一眼，摇摇头道“我和他一块儿回来”
“好好照顾三丫头，她可是老爷子心尖儿上的肉”周尧重重地拍着方长的胸口，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后，道“春节，我们全家在京城恭候姑爷登门，老爷子说了，就算坏了规矩，也会让你们小两口体面，等你”
周芸俏脸绯红，再不避讳紧紧地挽着方长的手臂，甜蜜地依偎在方长的身边，一副凭他做主的模样，幸福得让人酥麻。
“大哥慢走，我把洪隆这边的事处理完之后，就和周芸一同赶回京城”
周尧满意地笑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提前买票，不然机票不好买”
交待一声之后，周尧同柏光禄一同走了出去，柏光禄不禁叹道“大少啊，这是周家通往鼎盛的先兆啊，你们家这位姑爷，手眼通天，实在不得了”
周尧瞥了柏光禄一眼，反问，“你怎么就不知道是走向衰落的开始呢”
柏光禄听得全身一震，不知道面带着笑容的周尧为什么说着这么丧气的话，这很不应该的啊。
国能和思维塔克的人上车走远，龙墨来到方长和周芸的面前，偏偏没有再看方长一眼，伸手牵住周芸朝一边走去，应该是要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不想让方长听到。
而方长则迎着一旁等候多时的楚云走了过去。
雪地当中，方长坐着在木台阶上抽着烟，手里还捧着个烟灰缸，听楚云突然问道“我该对你说谢谢吗”
方长嘴角一翘道“巨石的装备好用吧，等春节过后，还有大礼要送给你，一年十亿的研发经费，不能白拿”
楚云笑了笑，说道“画儿说她昨晚睡得很好，施岚却说昨晚有人袭击她，前后一想，这事的确挺蹊跷的，向菲怎么会死在娄嘉仪的房间，伍瑞为什么这么巧就在那里呢”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等方长一支烟抽完之后，将烟头一下子杵进了烟灰缸，问道“说完了吗”
“手段残忍了些，不过很解气，谢谢你方长，我替画儿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你”
楚云非常认真地对方长说着谢谢，他知道，不管方长用了什么方法引向菲上钩，这个女人如同毒蛇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