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当然知道整套衣服的精华在哪儿。
这精华只能给他看,别人不行。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穿成这样出寝殿的大门。
苏墨晚来了劲儿。
斜着眼道:“我偏要穿,你能怎样?”
慕容景当然能怎样,他往稍远处走了几步,隔空往婴儿床里看了看,里头兄弟俩安安静静,像两只小猪仔似的睡得特别乖。
他回身来,就把苏墨晚扑到了床上。
她身上的大袖外衫一拉一扯的十分碍事,一下子也脱不出来。
苏墨晚听着他十分平稳的呼吸,笑道:“这就脱衣服了?”
慕容景看着她,“不脱衣服如何睡觉。”
“穿着衣服也能睡啊。”
苏墨晚笑着说,带了两分调皮。
即便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但只要她对着他笑,每次都能撩拨到他心弦。
她眸中笑意流转,光华潋滟。
慕容景不由低头,印了一吻。
“本王很欢喜。”
苏墨晚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生辰嘛,当然要欢喜了,等明天咱们出城去,好好游玩一天。”
慕容景勾了唇角,没说话。
他伸了胳膊往她颈后一垫,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他很少说肉麻的话,那会让人不自在。
不过,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是要说上一说。他将人搂紧了些,下巴靠着她额头。
“本王是欢喜生对了日子,两年前才能遇上你,若早一日,或晚一日,兴许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啧,这话说的,抒情满分啊。
苏墨晚心底受用。
但她向来很擅长破坏气氛,挑着眉咋舌,“这话乍一听,怎么感觉我是当年接生的产婆,不然怎么早一日或晚一日就不行了呢。”
慕容景伸手抬了她下巴,往她柔软唇瓣上一捏,强迫她闭嘴。
苏墨晚的笑声从鼻孔里出来,有点魔性。
将他手拽开,她笑着说:“我懂你的意思,总之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正好,刚刚好,不多不少。”
慕容景嗯了声。
说起来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过不愉快,大部分时候的相处都很平淡,但每一分平淡他都细细记得。
虽不像苏墨白那俩那么轰轰烈烈互相折磨,但他和苏墨晚的感情丝毫不输他们。
也同样的浓烈。
大概是他先前尝够了害怕失去她的那种痛苦。
“晚晚。”
“嗯?”
“晚晚。”
“在!”
“晚晚。”
“哎!”
“晚晚。”
“……要说什么肉麻话?”苏墨晚抬了眼看他,“直接说嘛,不用一遍遍喊我,慎得慌。”
慕容景目光有点飘忽,没法和她对视,“本王……”
“嗯?”
被她这么赤裸的盯着,实在不好意思。
慕容景将她脑袋往下一按,又把被子往上一拉,给她盖住了,只露出个脑袋顶,然后他朝着她脑袋顶说出了想说的话。
苏墨晚蒙在被子里。
他声音本来不大,还被被子消阻了大半,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就跟蚊子叫差不多了。
但神奇的是,她依然听清了。
摒住呼吸立着耳朵再听,后面没动静了,可以确定就那一句。
确切地说,只有三个字。
苏墨晚猛地撑开被子,窜了出来。
她双眼准确地往慕容景脸上锁定,瞪着眼珠子逼问:“谁?谁刚刚说他爱我来着!”
“……”
慕容景微微抿了薄唇,死死绷紧脸皮。
脸皮有点烧。
耳根子也受了波及。
“不说是吧?”
苏墨晚左腿一抬,蹬起被褥的同时跨到了他身上骑着。
“不说我就严刑逼供了啊。”
她的手轻轻点在他腰腹,然后作势要往下游移。
慕容景真觉得天底下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敢在床上这么嚣张这么流氓了。
捉住她手,慕容景道:“这种话只能说一遍,你方才听见了。”
“听是听见了,但是没听清!”
苏墨晚在他掌心里轻轻抓挠,眉眼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