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醉成烂泥的那个兄台此时正拽着他袖子。

黑衣人一看不妙,赶紧拍下明钰的手,对那个姓裘的拱了拱手:“这是着急了,行吧,你既然说前头乱,我就从侧门进去,不趟那个浑水。”

姓裘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面上却作告辞的手势,看着他越走越远了,嘴上嘀咕了一句“冯兄今日怎么这么奇怪”,想了许久不得其解,转身又从正门进了仙玉楼。

明钰被带到一个装饰富丽堂皇的屋子,黑衣人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就走了,好像也不怕她逃跑一般。

非是不怕,应当是对给她吃下的药有信心,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那个姓裘的衣角之后,她就再也动不了一下手指头就能知道了,这药劲很大。

知冬不知道被黑衣人怎么样了,车夫在她从马车里出来的一瞬,就看到了他死在边上。

这时侯府应该已经发现她这么晚还未归吧,不知道闵恪会不会派人来找她……

对了,闵恪现下就在这仙玉楼,和季翎抢姑娘呢!

明钰心里多少能猜出,或许这只是引出文远侯府和武济侯府不和的其中一步棋罢了,毕竟闵恪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

绝不会干出这种荒唐事。

她就是有些害怕罢了。虽然她一直保持着镇定,心里盘算着各种逃生之法,也努力地想要坐起身,可心里还是难免绝望。

身为武济侯府二夫人,彻夜未归代表着什么,她不会不知道,只要消息走漏了风声,只怕她今生的命运和前世没有什么不同。

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为什么就要遭此大难?

“吱吖”一声,门闪了一条缝,随后一个圆头黑靴踏了进来。

明钰听到响声,一颗心突然就提起,可她连偏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静等着那人走近,一步一步,都像冰凿子砸到她心上。

眼前的光被遮挡住,明钰逆着灯光,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声音却在她心头激荡。

“钰娘……”

是荣显郡王!怎么是他?

前世的种种因果,让明钰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好像万事只要跟他扯上关系,就总没有好结局。

萧筑在她身边坐下,脸上笑意满满,全没有闵恪那样清冷,就是这样的笑,把前世的“她”骗成那样一个傻子吧。

“我都知道了。”萧筑道。

知道什么了?

“你身子骨弱,不宜有孕。”萧筑似乎有些遗憾。

这是中午才发生的事,姜玥才刚下定论,都没过一天呢,荣显郡王竟然都知道了!

明钰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萧筑,知道武济侯府里恐怕有个里通外合的内奸,专门为萧筑探听府里的事。

可是是谁呢?她一下想到的就是楠稞。

楠稞身份这么尴尬,却知道她落水的事,定然是私下里打探过,以楠稞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要打探到她头顶上?如今再一想,明钰心里有了几分明了。

可惜明了也不管用,她现在自身都难保。

“二表哥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扎着一根刺,我知道你在侯府不会好过……”萧筑说着说着,身子微微俯下,直到明钰上头一寸的地方才堪堪停住。

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人心的虚幻,可听在明钰耳中却觉得令人反胃。

“钰娘……我后悔了……那天寿宴上,我不该把纸条扔给二表哥的,要是我去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妻子,就算你生不出孩子又怎样?你只要是我的就行了。”萧筑幽幽地看着明钰,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一寸一寸,仿佛故意这样来撩拨她的内心。

明钰眼中浸着泪光,连呼吸都忘了,看着眼前的人,就像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他果然是将前世的“她”给骗了,亏那个女人还对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怎知“她”到死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萧筑看着明钰带泪的眼,娇翠欲滴的模样好像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她现在是闵恪的妻了,就如那天相见一般,急着和他撇清关系,是因为对闵恪动心了吧……

动心了好啊,轻易送上门的东西他随意丢掉都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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