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眉头都未舒展开。

他一想起明钰抱着他说的那句话,心就蓦地发疼,她说她差点成别人的了,语气那么委屈。

看着她饮泣吞声的模样,闵恪把什么疑问都打消了。还心心念念萧筑的人,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还对往事难以放下的人,不会做这样的反抗,还和萧筑藕断丝连的人,不会在看到他时,一整颗心都放松下去,眼中带着喜悦。

既不是明钰的问题,就只能是萧筑的问题了。

闵恪清冷的脸上难得显现一抹狠意,眸中涌动的杀机将柔情吞没。

大夫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温明玦。大夫把脉的时候,他虎着脸丝毫不顾及闵恪的身份拉着他走到门口。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恪皱着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温明玦交代清楚。

原来是他下午收到府中消息,说夫人出府了,没说什么事,闵恪不放心,就派人跟着顺便暗中保护,谁知道找到侯府马车的时候人已经糟了难,里面只有死透的车夫和奄奄一息的知冬。

知冬受伤太重还在昏迷,自然无从得知是谁下的手,闵恪当时正在仙玉楼,本来已经要出去寻明钰去了,却突然听到裘壬和季翎的对话。

黑衣人是裘壬在仙玉楼的酒肉朋友,他知道黑衣人是魏王府的人,今日观他言行举止甚为奇怪,就和季翎提了提,没想到被闵恪听了去。

闵恪马上就想到了荣显郡王,在天子脚下还敢直接对武济侯府动手的人只有魏王府了,掳走的还是明钰,那萧筑显然嫌疑是最大的。

于是这才有他放假消息给温明玦,然后集结金翎卫搜查仙玉楼的事,只是因为明钰之事不能公开,闵恪连温明玦都是瞒着,就怕他一着急说漏嘴,倒时对明钰的名声反而不好。

“只不过,在这之中,萧筑到底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闵恪说完最后一句话,目光幽深地看着温明玦。

闵恪的本意是将他知道的都告诉温明玦,不知道的也不妄加猜测。可听在后者耳中,就好像萧筑真的做过什么一样,这句话更像一种提醒。他瞬间就提上一股无名火,一把揪住闵恪领子,将他狠狠怼到背后门上,动静大得诊脉的大夫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哥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妹妹?就算真的有什么,你当如何?”温明玦连续三问,每一问都扯一下闵恪衣领,目光凶狠。

他也是护妹心切。

闵恪长顺一口气,双眼清明地看着温明玦:“放开。”

就两个字,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解释,更没有承诺他不会对他妹妹怎么样。

温明玦硬着头皮松开了闵恪。

就两个字他也懂了,二哥不是那个意思,可他心里还是气,虽然怂占据了更多的部分。

“还有一件事。”闵恪原本不想告诉温明玦的,可他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还自以为是地觉得他是个好哥哥,闵恪比他心中的火气还盛。

他就把明钰身体的事如实告诉了温明玦,也并非全是他想坑大舅哥,这种事,他,还有老师,他们都应该知道。

是他们的疏忽和放任对明钰造成了伤害,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和诊治,如果能早一点注意和保护,不至于如此的。

而明钰知道真相时,没和闵恪提过一个字要告诉温家人。

但闵恪是真的心疼啊,他觉得该知道的人,一个也不许装傻充愣。

温明玦听完脸都白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偏头远远看着床上的人,娇小的身躯笼在被里,才拱出那么高,是得有多瘦弱才会那样……

这些年他醉心于训练暗影卫,自认为妹妹过得很好,为了逃避父亲的追问和谴责,他十来年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也因此疏忽了明钰。

是他的错。

“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闵恪突然出声,却是在安慰他。

“就算治不好,也无妨,”闵恪拍了拍温明玦肩膀,“说到底,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只要她性命无碍,便好。”

温明玦猛然抬头,在闵恪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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