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听人家说人老了便很容易回忆从前而又心生异样,而今自己却是一见到萧晓就想到年轻,又想起那日,又想起老了,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萧晓一眼,便宣布萧晓从此不用常进宫请安。
皇后被君王的话惊了不少,虽说她也确实不喜宁王,但君王这样□□裸的表示也太不同寻常了些。唯有君王身后的小木子摸透了君王的心思,心里不免对这新进门的宁王妃多了几分同情。
萧晓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本来也懒得应付宫中众多的规矩,便轻声允诺谢恩。她低头的瞬间,她感受到了来自旁边男人的怒意。
或许是自己也乐于如此,又或许是感激他的维护,她对着他扯开了笑意,眼神里有光晕开来,很是让人心安。
君王看着他们的举动突然觉得有点刺眼,随便赏赐了点东西吩咐了几句便离去了。身后跟着的小木子倒是经过萧晓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他近来也有些琢磨不透君王的心思。
下朝之后便匆忙赶来的君王和拂袖而去的君王,让作为君王心腹的小木子也有些不敢妄测君心了。
萧晓再笨也是萧晓,名传边疆的萧晓。
她看了一眼叶江宁,突然就觉得有点替他难过。这爹不疼娘不在的,难怪养成了“闲王”这样的名声,似乎也是很合适的。
“合适……”她深深的看了叶江宁一眼,突然就觉得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皇后年轻的时候与叶江宁的母妃最是不对盘,如今自然也是不喜爱叶江宁的。她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开枝散叶这类的话便随便赏了点东西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萧晓突然就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憋着很是难受,靠在车里她有千言万语又百转千回问起了别的事情。
“府里那些王妃侍妾可有那个是王爷特别喜爱的……?”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
叶江宁笑着倒了杯茶抿了抿嘴,随后用帕子仔细擦了擦嘴才出声,他说“有劳王妃想个法子都赶走了吧,王府有你就足够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萧晓,仿佛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花开出来。
萧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纵是年少不懂情爱,她也能感到战场上都不能撼动半分的心慌了一下。
“哦,民间常说何如薄幸锦衣郎,今日一见,果真是……”她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看了看他的着装,手不动声色的抬起小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叶江宁正准备反击的唇角突然拉不开了,他看着那个留有她唇印的他喝过的茶水突然就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萧晓满脑子都是她恶名在外,赶走侍妾一事最好是借此行事趁早执行,免得夜长梦多难以收场。
她心里一遍遍的盘算着计划,叶江宁抬手饮茶的姿势突然闯入了她的脑海里,她难免震惊的摇了摇头,又幽怨的看了一眼茶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拿起小桌子的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也学着叶江宁的样子慢慢的品着。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管家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了饭菜在前厅等着。
萧晓看了眼管家又看了一眼叶江宁,心里已经猜到这进宫饿肚子是常有的事,不免对君王又多了些埋怨。
世界上真是有这样狠心的父亲,连顿饭都不让吃了再回来。
萧晓正吃着饭,一阵甜香的脂粉香就混了进来,夹杂在饭香里,突然就让人有点想吐。
她嘟了嘟嘴,顺手丢了筷子,示意管家把外面的人请进来。
萧晓以前和将士们拼酒的时候曾有喝的找不着南北的士兵大言不惭的说着“问香识美人”的办法,她眯了眯眼抬起头来看着来的十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身穿一袭白色纱裙,裙上绣着莲花,叶瘦而花肥,朵朵怒放,腰间有挂着白玉,细看之下和叶江宁腰间的是一样的。
她不难猜出这是侧妃李萌,她轻扫了叶江宁腰间的玉一眼,便看向了后方的女人们,多是穿着白色纱裙,腰间都系有一块麒麟玉佩。
各个神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她对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