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有谁敢以性命担保她就是那传闻中的废物?”炎熠依旧懒散的靠着陆行远,嘲讽的瞥了那勇气十足的少年一眼,又从头到脚打量了轻尘后,勾起嘴角,视人犹芥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挑眉语气不屑的说道。
炎熠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再好奇炎熠为何没发怒,趁机教训那少年,反而皆缩起身子,向后退了退,而后目光齐转向之前偷袭轻尘的那人,有人伸手指着那人,微颤着嗓音道:“是他信誓旦旦的说那位姑娘是废材,我们才以为她是废物。”
“我都不知原来你们这么‘纯真’,旁人所言你们皆不思考属实与否,就深信不疑,我怀疑这样单纯的你们,是否用了某种手段才进得帝都学院,否则没脑子的你们是怎么通过考试的。”炎熠的话语令人生畏,然他那和颜悦色的模样却让众人更加心惊胆寒,总觉得他俊美的笑颜背后是在算计着怎么对付他们。
“不关我的事,是她楚若水来找我的,有关那姑娘的事,也是楚若水告诉我的,她让我打探那位姑娘的消息,还用那位姑娘做借口,引陆公子出来,在确认他们两人认识后,楚若水就让我偷袭那位姑娘,并且将她是废物的事宣扬开。”对偷袭者而言,炎熠绝对是个可怕的存在,是以他也顾不得与楚若水的约定,指向楚若水所在的地方,颠三倒四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楚若水?众人听了这个名字,转头看向偷袭者所指的方向,再联想之前那人说的废物似乎叫楚若萱,霎时恍然大悟,这属于家族内部无法避免的纷争啊。
有认识楚若水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手段竟然如此狠,她这招明显就是要置楚若萱于死地,有种不彻底毁了她的人生就不罢休的感觉。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以及耳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人群中的楚若水,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然掩在袖子下的手却紧握,秀气的指甲几乎渗入到皮肉中。
“炎公子,确实是我让他这么去做,但他误会我的意思了。三年多前若萱姐姐被人掳走后就踪迹全无,我一直记挂在心,今日碰巧见她在帝都学院出现,虽然我很高兴能见到她,但因姐姐以前对我有些误会,我怕她不愿见到我,这才让人去寻表哥来与她相见。
至于偷袭的事,是因为看若萱姐姐与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之处,我姐姐确实无法修炼,为防止有人会冒充她来伤害我们楚家的人,这才让人来试探她是否有些身手,而我本意并无伤害姐姐的意思。”
咬牙强作镇定后,楚若水由人群中走到轻尘几人身边,态度坦然承认自己所为,然她的一番话中即彰显自己的良善,懂得为家族人着想,也侧面证实楚若萱是废物的事实,更有甚者,将楚若萱说成是被人掳走的。
试想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被人掳走,如今却安然的出现在人前,这让人不得不想到一些事。在两相对比之下,她楚若水就是个识大体的大家小姐,楚若萱则是空有容貌,不清不白的废物而已。
加之楚若水眼中带泪,柔柔弱弱的说着话,楚楚动人的模样愈发的让人产生怜惜之心,早先对她不满的情绪瞬时消散,也有为自己误解楚若水而感到羞愧的。
而本是事件主角的轻尘,此时已被人彻底忽视,轻尘悠闲的站立在一旁,看着楚若水声情并茂的表演。许久前轻尘以为楚若水非陆行远不嫁,然此时看着她不断飘向炎熠的眼神,还真是情意十足,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轻尘虽是初次见到炎熠这人,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不仅修为如此,心性亦如此,这等人物岂会被楚若水那点欲擒故纵的把戏所迷惑,再看周围人对炎熠可说是惊恐的神色,轻尘不知该不该祈祷炎熠能对那楚若水手下留情。
“小爷我真没白来,楚小姐这出戏唱的可比我在流芳阁所听得更精彩,楚小姐若是去流芳阁唱戏的话,小爷我定是要天天去捧场。”如轻尘所想,炎熠不是那怜香惜玉之人,炎熠对上那脉脉含情,却又故作羞涩模样的楚若水,眼底透着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