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应将军来了。”
我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睡着，我轻轻放下他，揉了揉有些麻的腿，起身。
“怎么这样就睡着了？仔细着凉。”
应还解下披风，披在我身上。
我笑笑：“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忙碌，确实有些累了。这么晚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应还指了指旁边，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两个小孩子。
应还说：“这是医馆林大夫的两个孩子，林大夫今日也有发病的症状，托我将这两个孩子带来。”
我点点头，让朝因过去给两个孩子洗漱。
我轻声说：“有件事情，还希望你如实告知我。”
“你说。”
我凑近一些：“王将军与夫人……是不是已经病逝？”
虽然我心里知道王将军二人还在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可是应还点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是长阳问你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熟睡的孩子，我说：“他叫长明？”
应还道：“长安，明亮。王将军……”
夜晚的风起了，我拢了拢头发：“王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倒在了疾病之下。生命的尊严，在京城已经看不到了。”
应还道：“生命的尊严，在何处都看得到。”他腰间的刀响了一声：“尤其是在军人身上，不可能消失。”
我问他：“王将军可有话留给长明？”
应还摇头：“王将军病的厉害，一直神志不清，从倒下到病逝，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就连病中呓语，说的都是‘救人’。”
我追问：“那夫人呢？夫人也没有？”
应还道：“夫人逝世时，我并不在，但有封信，你交给长明。”
应还从怀里拿出个信封来，递给我。
我捏了捏这信封，抬头问他：“你今日出了多少汗？这信封都是潮的。”
“嗯？”应还伸手搓了搓信封“好像是。今日确实跑了不少地方。”
我转身倒了碗水：“没有热水了，你喝一点。”
应还笑，接过碗就往嘴里送。
我急急按住他：“你慢点啊我的爷，你含一会儿再咽。”
应还瞅着我，扯着嘴角笑。
就像我第一次见他时，那种又好看又欠收拾的那种笑。
“莫小姐怎么一点都不顾大家闺秀的名声？你碰着在下的手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猪蹄子，这言语挑衅，我能顺着他走？
我也学他那样，扯起一个嘴角：“应将军虽是行伍之人，可手上没有茧子，也是蛮滑的。”
应还楞，我满意的收回手，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这一波撩的不错。
然后听见应还在我身后幽幽的说：“你见过手背上，长茧子的吗……”
我特么……
撩汉失败。
真尴尬，怪不得一直没找到对象。
我背对着应还，看着朝因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伸手捂住嘴。
嗯？怎么的了？
头顶上有个软软的热热的东西，然后应还的声音从左耳传来：“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等我回过神来，应还已经走远了。
天很黑，风很冷，应还很好看。
“小姐，快来睡会吧。奴婢已经将刚来的两个孩子哄睡了。”
“好。”
我挨近朝因躺下，应还的披风很暖和，我往朝因怀里钻了钻“是不是还有些冷？手都是凉的。”
朝因说：“是有点，小姐冷不冷？”
我说：“还行，靠一起就不冷了。睡吧。”
我快睡着的时候朝因问我：“小姐，应将军有没有说少爷如何了？”
“呀！”我一下灵醒了不少“我忘了。”
朝因无奈地看着我，我笑：“应还没说，那应该就没什么事。明日，明日我一定问。”
朝因拉了拉被子：“您可千万记得，夫人可还悬着心呢。”
我点头：“记着了。你也记着，提醒我。”
“嗯。”
“睡吧。”
－－－－－－题外话－－－－－－
前两天胃不舒服，拖了好几天。今天两章。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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