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楼,一家普通的酒楼里,客人零零散散,水涟月一行人便选在这里用饭菜。
突然,闯入一群身着兵甲的士兵,不由得掌柜子开口,便嚷嚷着让掌柜子缴纳税各种税费,掌柜子刚想开口,顿时迎來一顿暴打,最后,店小二不得已,奉上十锭银元宝,那群士兵才咒骂离去。
掌柜子挣扎着站起身,并沒有抱怨,而是让店小二搀扶着他上了楼。
红缨见状,不由得愤愤说道:“庚少华将南阳郡搞得乌烟瘴气的,若是让我看到她,非揍她满脸开花不可”。
“行了行了,见到她是早晚的事情,咱们先好好吃上一顿,别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洛夕碰了碰红缨的胳肘,眼睛却向四周扫了眼说道。
水涟月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那掌柜子走进的包厢门口,若是寻常百姓有此遭遇,恐怕早已哭天喊地,可刚刚那掌柜子的表现平静之极,显然他并非这酒楼的真正老板,恐怕此时,去禀报真正的老板了吧。
“快些用,红缨,等下你去找间僻静点的客栈,今晚,我们去趟行宫”,水涟月用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吩咐红缨说道。
“是,小姐,我现在就去”,红缨也吃饱了,放下碗筷,束好斗笠便离开酒楼。
楼上的包厢里,南宫煜听完掌柜子的诉述,微微点了点头,一想起庚少华,黑眸便闪过一抹慑人的寒光,“青袅,去帮他将伤口处理好”。
“是,主子”,青袅将掌柜子带到一旁,熟稔的为他上药包扎。
“主子,看來,南阳郡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个贱女人连主子的铺子都敢撒野,呃,绝不能放过”,李馗一杯烈酒入腹,打了个酒嗝说道。
南宫煜阴沉着脸,并未理会他,度着步子來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个缝隙,向下看去,突然,黑眸一顿,心脏不由得疯狂跳动起來,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般,整个人站在窗口,一动也不动。
“月儿.....”,他低声呢喃,实在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景象,那熟悉的身影,虽然带着斗笠,看不到容貌,可那洒脱随意举止与纤细的背影,他怎会忘记呢?
眼看着人走出酒楼,他这才回神,拉开房门,一阵风似的冲下楼去,全然不顾身处何地,只是待他來到酒楼门口,却找不到她的踪影,大街上行人游荡,独独沒有那一抹月色的人儿。
李馗与青袅,赵鸣不知道王爷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只看到王爷站在酒楼门前,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李馗与赵鸣來到南宫煜身边,急忙开口询问。
“沒什么”,南宫煜摇摇头,缓缓的转过身走进酒楼,留给一众人落寞的背影,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内心泛着苦涩,南宫煜啊,南宫煜,你还再痴想什么?她已经离开你了,彻底的离开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李馗与赵鸣学着刚刚主子的样子,也四处不停张望,看到最后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在看什么,在找什么?
回到包厢里,一壶烈酒入腹,竟令南宫煜的头脑有些清醒,世间万物,只有相似,却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也许,刚刚那女子,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主子,到底怎么了”?青袅见王爷从回來后,就有些不对劲,不禁上前关切的问道。
南宫煜抬起头看向青袅,黑眸里的冰冷渐渐消散,转间多了一抹惆怅,“本王的心,疼”。
青袅一怔,沒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王爷刚刚为什么跑出去,又落寞的回來,此时此景,他又经历过多少次了呢。
只可惜,蓦然回首,那人,早已不再阑珊处,独留一片凄凉罢了。
话说,水涟月一行人走出酒楼后,急忙的闪到一旁的巷子里。
“小姐,是,是煜王”,逍遥躲在墙角望去酒楼,只看了一眼便惊诧的看向水涟月。
水涟月一怔,上前两步偷偷望去,瞬间全身一僵,当时她只觉得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便低声告诉逍遥洛夕,出了酒楼快速躲起來,其他的并沒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