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前面那个是不是卖香瓜的?”钟跃民指着前面蹲着的老农道。
“对,是香瓜,还是金色的!”何大勇也看到了。
李奎勇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买啊!”
“凭什么啊?”何大勇不忿道。
“凭什么?那你要不要把那张纸给我?”李奎勇斜着眼睛道,“让你占那么大的便宜,还问凭什么!”
何大勇顿时贱兮兮地笑出来,“我买!我买!我这就去买!”说完就跑去买瓜去了。
钟跃民笑道,“奎勇你逗他玩儿干嘛?你不是有个西安姑娘了吗?还要跟他争上海姑娘?”
“我逗他玩儿呢!”李奎勇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你丫就坏吧!”钟跃民不地道地笑出来。
······
“奎勇、跃民,你们去哪儿了?”涛子这时候迎上来。
“我们找地儿洗澡去了!”钟跃民回答道,“怎么了?车要开了?”
“还没呢,不过你们心可真够大的,竟然跑去洗澡了!”涛子佩服道。
“在车上闷了半个月了,实在熬不住。”李奎勇道。
没想到涛子小声问道:“在哪儿啊?我也去洗洗,我也这身上也馊了。”
“哈哈······”钟跃民和李奎勇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给涛子指了路,涛子连跑带跳地跑去拿衣服拿毛巾了。
钟跃民乐呵呵地看着涛子跑远的身影,一拍脑门儿,“忘了问这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了?”
“用不着问,涛子都去洗澡了,估计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李奎勇眯着眼睛道。
“这倒也是,那咱们先安生待着吧。”钟跃民有些郁闷道。
“瓜来了,瓜来了!”这时候何大勇一手抱着一个瓜,兴冲冲地冲过来。
“瓜甜不甜?”李奎勇拿过一个香瓜,问道。
“人家农民伯伯说了,包甜,不甜不要钱!”何大勇道,“这瓜人家用井水浸的,一口咬下去透心凉!”
“有你说的这么神吗?”李奎勇打趣道:“你再嚷嚷大声点儿,都能帮人农民伯伯推销香瓜了,说不定还能挣个路费钱!”
“哎?”何大勇一拍大腿,“你说的对!我在北京能干,在这儿为啥不能干?”
说完何大勇把香瓜往李奎勇怀里一放,调头又往卖瓜的摊子跑去。
“真去啊?”李奎勇看着兴奋不已的何大勇诧异道。
“大勇这小子怕是有点走火入魔了。”钟跃民望着何大勇和卖瓜的老乡交涉,感叹道,“不过也挺好,只好有奔头!做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跃民,你说我要是跟着你们干一段时间,是不是也会跟大勇一样?”李奎勇突然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钟跃民摇摇头,“大勇对做买卖感兴趣,你说不定就对其他事儿感兴趣,只要有这股想要干好的劲儿就行。”
李奎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钟跃民看着远处,“大勇应该和人商量好了,咱们去看看吧。”
······
“大勇怎么样了?”钟跃民笑着问。
“五块钱,这些瓜全都归我了!”何大勇得意道,“我额外多给了五毛,老乡答应帮我两担井水来。”
“不是。”李奎勇疑惑道:“那你准备怎么卖啊?”
“卖东西那可是我看家本事,瞧我的!”何大勇信心满满道。
钟跃民和李奎勇干脆站在一边看何大勇到底怎么卖瓜。
“井水浸过的香瓜咧!又冰又甜,甜到嘴里,冰到心里咧!”何大勇站在高处就这么吆喝上了,顿时吸引了全火车站人的注意力。
“大勇脑瓜子转的快,这么会儿功夫就把广告词编好了。”钟跃民笑着道。
“什么叫广告词啊?”李奎勇问道。
“广而告之的意思。”
“听不懂!”
“就跟天桥卖大力丸的吆喝的词儿差不多。”钟跃民解释道。
李奎勇恍然,“这我就懂了,就是叫卖嘛!”
“咱们也别看着了,去帮忙吧!”钟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