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问秦惑为什么不将纱帽揭下来让所有人观之,就是想知道,究竟是她一个人才有这种感觉,还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不理性的人,更不会为某个人的言行举止而感到紧张困惑,包括开始遇到方篱笙的时候,那等清绝出尘之色,她也只当平常待之。如果不是他后来一点一滴慢慢走进她心里,她如何又会对他心动呢?
所以秦惑给她的紧张感让她不断在怀疑,至于在怀疑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方篱笙见她神思恍惚,以为她又在想念秦惑,不由醋意大发,却又不想像个无知小子一样表现得那般幼稚,只眉眼淡淡道:“要不要我再和他来一个公平竞争?”
花著雨一抬眼,方发现他眉眼下快酸死人的醋意,不禁心里一乐,顾不得娇羞,勾过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吻,从眉到眼,从眼到脸,方篱笙感觉满脸都是口水,不由哭笑不得地推开她,“你究竟是想吻我还是想给我洗脸?”
花著雨笑嘻嘻道:“不是吻你也不是洗脸,是想给你洗脑,叫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更要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就算用无心诀也无法抵挡你的魅力,所以你该知足了。”
方篱笙微微动容。
他看定她,轻轻道:“有你这句话,是否代表我以后不必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了?”
花著雨深情抚摸他的脸,“应该是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方篱笙低叹一声,一把拉过她的身子,低头准确吻了下去。
温柔而缠绵。
花著雨闭上眼,既然决定了,她就会一心一意去爱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良久,方篱笙才松开了她,却依然呼吸可闻地低头深深注视着她,“花著雨,嫁给我。”
花著雨亦望进他眸子深处,那里的诚挚无以言比,她也不作多的思索,“好。”
她的瞬间答应,让方篱笙云月玉珠般的眼眸顿时熠熠生辉。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坚定,“那日在如意坊我早就听到你和太子的对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丈夫,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花著雨难得认真,“我既然答应了你,便没给自己留一分退路。”
方篱笙吻她的手,“我几乎有些迫不急待了,若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你是否也会答应嫁我?”
还不及花著雨回答,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主子,水已经打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去沐浴?”
方篱笙当没听见,等着花著雨的回答,而门外的人偏偏不识趣,拍得更大声,花著雨低声闷笑,回道;“自然现在就去。”
方篱笙无声轻叹,只好无奈开门出去。
待他沐浴出来,花著雨已帮他把饭桌摆好,方篱笙拿起筷子,见她不动,问,“你不吃吗?”
花著雨摇头,“我已经在听政院用过。”
方篱笙也不勉强她,花著雨又接着之前的话题道:“如果冥隽找天机图就是为了帮冥欢解血咒的话,那么这个天机图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你刚才把北冥的这段隐秘都说出来,难道是在告诉我,昨晚那个救我的人,正是冥欢?”
方篱笙停住,“我没这么说,但是不能说绝对不可能。毕竟冥欢的血咒只是被压制,并没有彻底破解。”
花著雨还是摇头,“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会压制不住,还有那次在曲靖的事,我不相信他是在撒谎,干下那件血案的,一定另有其人。”
方篱笙微笑,“我也不相信。”
想着这件事的发生,花著雨总觉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她无法预知的阴谋。她突然想起一事,“秦惑说,西齐半月杀的人一再找上我,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我姐姐花著月在西齐惹下了什么麻烦。你觉得这件事是这样吗?”
方篱笙脸色暗变,握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