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兰把倚香殿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只是在想到月嫔对上官瑶说的那几句话。本来,她以为月嫔是嫉妒上官瑶受宠,所以出言诅咒,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再联系当时月嫔的神情,感觉月嫔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样一来,关于上官瑶的那些话就值得思量了。不想引起背后那个人的注意让上官瑶陷入危险,所以孟心兰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来,将月嫔的这些话瞒了下来。
“你是说,你和雪嫔出去后,这些宫人就被人引走了,回来时就发现月嫔出事了,是吗,”孟心兰说完后,半天,墨宁都没有反应,皇后只好开口。其实,皇后心里也很震惊,国宴上,她一直悄悄地注意着月嫔,月嫔吃的东西都很正常,为什么她没事,月嫔的孩子却没了,还有,孟妃说没有让人上前去通报,那那个宫女又是什么人,冒那么大的危险做这样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臣妾无半句谎言,请皇上、娘娘相信臣妾,”孟心兰知道自己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可是事实就是那么巧,她带着上官瑶去外面和太医说话后,江儿等人又都出去了;明明外面围着这么多的人,可是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还有,那个宫女问要不要通知皇上时,皇上在前厅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这些疑团,都不是她这几句话能解释的。
“朕问你,当时你是知道孟妃和雪嫔去找太医了,为什么那个人来叫你去太医院时,你毫不怀疑?”墨宁坐在那,好长时间都没有出声,也不说对孟心兰的话有什么想法,只是看着江儿。江儿在他的注视下,浑身颤抖着,墨宁的突然出声吓得她立刻跪了下来。
“奴婢,奴婢当时很担心主子,而且奴婢又是主子的贴身宫女,虽然知道孟妃娘娘和雪嫔主子都去找太医了,但是觉得太医对奴婢有些吩咐也是正常的,作为贴身宫女,一向要注意很多的事情,所以奴婢才没有怀疑,”刚开始,江儿在墨宁的气势下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说着说着,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这么说也对,那好,朕再问你,当时月嫔的情况那么紧急,你为什么要把人都带出去,就算为了不打扰月嫔,也该留下一个吧,也好应对突发情况,”墨宁收回了在江儿身上的视线,语气很平淡,没有怒气也没有难过,就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好像躺在床上的月嫔只是睡着了。
“奴婢当时很害怕,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主子,毫无生气,所以奴婢,但是奴婢真的是不想打扰主子,求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求皇上饶命,”江儿不停地扣头,额头上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血迹。
“还有你们,当时屋里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反应,就算是月嫔哭,你们也应该向位分最高的孟妃回禀吧,为什么没有,告诉朕,为什么你们当时没有人去找孟妃,还有,按孟妃所言,应该是有人害了月嫔,那就势必要进屋,你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一个大活人进去都没看见,”墨宁不管在一边磕头的江儿,看向守门的太监,眼神也毫无波动,却让人无端的心寒起来。
上官瑶抬头看了一眼墨宁,真不愧是皇帝,她是完全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是就是没看出来有这么多的问题。她又看了一眼江儿,如果江儿真的背叛了月嫔,或者是江儿从来都不是月嫔的人,那么子剩的事也就能解释了,可是要是江儿真的是害了月嫔的人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江儿可是月嫔的陪嫁丫鬟啊,那么多年的相处,推心置腹的信任,到底是什么能让江儿亲自推月嫔走上了绝路!
还有门口的那些太监,为什么听到月嫔的声音没有反应,就算月嫔没有求救,但肯定发出声音了,凳子倒了的声音总是有的吧,为什么没有人回禀,难道倚香殿里的人都不是清白的吗,难道这里已经算是背后那个人的地盘了吗?
“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啊,皇上,奴才怎么敢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