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初从楼上下来,谢彬杉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小初早。”
“哥哥早。”她摆摆手,提着包就要出去。
“这么早?”谢彬杉眼角微挑。
“嗯。”她几步走到玄关,蹲下身踩高跟鞋。
“你是去找清时吧?”他终于不是吊儿郎当的表情,凝着神情。
谢冬初背着她的身影顿了下,又迅速勾上鞋子,“不关你的事。”抬手就去拉门,却被谢彬杉快速靠上去堵住。
“这件事你不能去,你从小就聪明,为什么这件事就这么执迷不悟,不说他对你有没有感情,单凭这件事你没身份去干预他,他总要成家立业。”谢彬杉一脸不悦。
谢冬初低着头没有动,良久才去拉谢彬杉的胳膊,“哥哥,什么事都可以控制,我也可以控制表情控制情绪,甚至如果是一个喷嚏我都可以憋回去,但是感情不能,我不是你流连花丛,但我也希望你能懂。”
谢彬杉见她还是不听劝,气得嘴唇都有些白,语气带着些怒气,“那你想怎么样?赶走陈暖?”
本是气话,却没想到她却眼底闪着光抬头看他,“这样不好吗?我和他都孤单相伴一辈子,不好吗?”
谢彬杉被她气得有些怔住了,良久说不出话,最后反而将那股气化成了无尽的心疼,拍着她的肩头,“你说你傻不傻,世间有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他不可?就算你愿意,他愿意吗?他对你什么样你不是比谁都清楚?”
谢冬初打掉他的手,像是被惊到,“哥哥你胡说什么,如果不是陈暖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陈暖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都是她的错。”
谢彬杉摇摇头,蹙着眉头,“傻丫头你不懂,就算没有陈暖也会有别的刘暖,李暖,只是时间问题。”
她却突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摇头,“不是!不是这样!”声音尖利突兀,吓得谢彬杉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推门跑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人苦恼地抓头发踢一脚门框却又无可奈何。
顾清时从走廊走来,步调不变,轻微中带着小小的调,却看到门口等待良久的谢冬初。
“冬初早,有事?”
他打开办公室门,把她让进去。
谢冬初咬着嘴唇,今天的她甚至没来得及化妆,看起来起色有些苍白,进到屋里看他穿上白大褂,翻着日历。
桌上放着他的名牌,穿着笔挺绿色的军装,眉清目秀。她记得那天是她陪他去拍照,他有些小小局促的紧张,她说他穿军装格外帅气。那是真心的,他本柔和,穿上军装笔挺的身姿英气得令人转不开眼睛。
手指划上照片一角,“你真的要跟陈暖在一起?”
顾清时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挽袖口,转过身看着她点点头,“是啊。”
“清时你的性格并不一看就不安稳,我怕她伤害你,而且你完全没必要因为她口里的轻薄去负责任,那不过是她的一个小意外,我们是医生。”
顾清时眉间染着喜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不安,反而笑起来,眼角堆出小小的细纹却格外温暖,“不是啊,我也想试着喜欢一个人,跟那件事无关。”
谢冬初抠着桌沿的手指有些疼,她努力克制眼底的情绪,浅笑,“可是如果她欺负你呢?最后怎么办?你不记得以前了吗?”
“我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我也需要去适应,也许习惯了就好了?是人不都会失恋?”他的固执并不莽撞,反而很甜蜜。
她终于遏制不住心里的不安,颤抖着声音,“你不能这样……”
话还未说完,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惊得两人皆是一怔,看过去。谢彬杉进来二话没说,几步过去将谢冬初拉了出去,凌乱的脚步噔噔噔,却没有反抗的声音。顾清时看着玻璃门外远去的身影没什么表示,叠好袖口回到桌前。
施雅承今天一天待在阁楼上没下来,赵克出去送货了,于是她接待了一个神奇的客户。
“哎?小姑娘是你啊?”一推门进来还不待她迎上去询问就被糊了这么一句。
陈暖搅动脑汁回忆眼前这对有点面熟的夫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