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

一切都算计好了,偏偏时间晚了些。

“箫家保不住了?”

面露难色,最终青霜还是缓缓点头。

而箫矸芝的心,也随着她点头的动作一路往下沉。没有了万贯家财的箫家,于她而言不过是鸡肋。可如今声名狼藉、身体虚弱的她,还必须的依托于箫家庇护。

“老爷派小的来问,姑娘伤药可换好了?”

隔着门传来催促声,箫矸芝皱眉,无论如何她得先养好伤。

“我是怎么进的箫家?”

“是蒋家下人送姑娘回来,然后夫人亲自把您送进前院书房。”青玉恭敬而简短地回答。

“蒋家?孙氏!”

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两个字,竟然是孙氏送她进去。别人不清楚,对于孙氏的谋划箫矸芝却是一清二楚,毕竟那可是她亲自挑唆的。不仅如此,她还曾亲手交给过孙氏库房钥匙。如今箫家库房空了,这意味着什么?

结合青霜先前所言,这会她几乎拼凑出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好啊,她只是偷几间铺子,孙氏那边竟想搬空整个箫家!不仅如此,东窗事发后她还想将所有事推到自己头上。

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于是当门外再次传来催促声时,箫矸芝终于点头放人进来。对着急切地沈金山,问清楚拍卖会情况后她出言献计,打算将那几间流拍的铺子买回来。

“如今女儿与阿爹病得病、弱得弱,嫡母心细如发,连库房机关如此精妙之事都能勘破,嫡兄更是家中另一根顶梁柱,两人出面,相信定会无往而不利。”

巨大的利益驱使下,明知道不太可能,沈金山还是叫来孙氏与嫡子。

几间铺子全都握在小王爷手中,本打算留给阿玲当玩具,这会又怎会轻易交还箫家!孙氏母子找上门来,刚开口便被他一口拒绝。

“拍卖所得银两,尚不够归还众契书违约银两以及本王征募军饷,箫家竟还欲买铺子,莫非私下另有所藏?”

私藏银子,却赖朝廷军饷,这顶帽子如五指山般扣下来,直压得孙氏母子不敢多言半字。百般解释并无藏私后,他们灰溜溜回府。

母子二人百般解释本是一片好意,可此举却彻底阻绝了箫家想买其它产业的可能。在箫矸芝的挑拨下,沈金山怒火有所转移。当然孙氏也不会坐以待毙,总之箫家后院终日争执不休,各种好戏轮番上演,动静之大吵得本就不甚牢固的大门越发颤颤巍巍。

拍卖宴结束后当晚,小王爷带来的账房晚膳都没来得及用,急忙将整个账目整理出来。

“王爷,若是只有那征募的一百八十万两军饷,拍卖宴所得绰绰有余。可若是算上青城这边,恐怕是……”

后面的话账房没有说出来,可意思却是谁都明白。老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并非龙不够强,而是地头蛇更适应本地风水。大夏幅员辽阔,各省、州郡然后到每一城池风土人情皆不同,当地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为钦差完成任务就好,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能不管就别管。

陈志谦当然也明白这道理,只是本次的事,牵扯到那丫头。

“恐怕如何?”

小王爷这是要管?心下不定,账房将情况一五一十说清楚:“箫家欠款主要牵扯四个方面,其一乃是募捐军饷、其二是与其它商家往来账目,至于剩下两部分,则是与蒋家及蚕农签订契书的毁契银子,说起来这两块是大头,可若不强行追究的话,都是街坊邻居也没必要那般严格。”

最后这点才是账房最难把握的地方,管账多年他很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知道有些东西压根就是笔糊涂账,当事人想赖,官府那边本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则消极怠工,无限拖延下去,最后往往会不了了之。

这两笔毁契的确是箫家有错在先,可不过是平民间的纠纷,无关升迁考核等切中利害的点,那帮官老爷又怎会真正放在心上?往后拖一拖都是好的,若遇到那黑心肝的,直接收了沈金山银子、勾结起来强行压下此事,甚至倒打一耙也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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