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居然在此地碰上了。”

温思齐见东家以贤弟相称,回称时,也未唤官名,笑道:“这便是我与容修兄的缘分了。”

东家容修笑着应下,转而瞧向了温思齐身旁的女子,谁知这一看,便痴了。

饶是他自诩fēng_liú,见过的美女无数,家中的妻妾也是个顶个的绝色丽人,可此刻一见盛姮,顿觉过往所见,皆为庸脂俗粉,粉黛三千,到了眼前这位佳人面前,都失了颜色。

温思齐见容修神色不对,再者深知此人fēng_liú成性,忙正色道:“这是内人。”

容修叹道:“早听闻月上国的女王陛下,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今日得见便知,传闻诚不欺我。温贤弟,当真好福气。”

盛姮双目正视容修:“公子说笑了,我早非什么女王,如今,不过是漂泊异国的一介布衣罢了。”

容修笑道:“要我说,这做人,若天天忙于朝政,日日被政事缠身,这般活着,还有何乐趣?像弟媳这样的大美人,就该寄情山水,自在闺中,若真招惹了这俗间凡务,反倒不美了。所以,要叫在下说,弟媳的王位是丢得好,丢得妙。”

盛姮嫣然一笑:“容公子的潇洒之谈,听着倒是颇为有趣新奇。”

容修见盛姮这嫣然一笑,又看愣了神,片刻后,道:“弟媳能认同在下的荒唐之见,说明也是个洒脱之人,温贤弟,好福气呀。”

温思齐不愿容修再与盛姮相谈,礼貌地转了话头,道:“还不知我这闺女为何会跑到容兄处?”

容修这才不舍地把目光从盛姮的身上移开,将盛澜闯入雅间一事,简单地叙了叙。

容修没得玄衣男子的令,不敢泄露其行踪,故而这段述词里,无一字提及玄衣男子,更不曾提及盛澜认玄衣男子为爹之事。

盛姮和温思齐得知前因后果后,齐声向容修道了谢,容修自是一番谦让之词,言谈的时候,又趁机多瞧了两眼盛姮,这便心满意足地回了望月楼,入楼后,细细回味盛的姮美貌,又忽觉这盛姮的模样似乎有些熟眼,反复思索,却不曾记得在何处见过。

送走容修,盛姮方回头看向了老实下来的盛澜。她见爱女失而复得,又喜又急,千言万语到嘴边,又变作了斥责。

“出门前,我和温叔便叮嘱过你,莫要乱跑,你把我们的话听到哪儿去了?”

盛澜满心念着爹爹,听不进任何责骂之声,喜道:“娘,我见到了爹爹。”

盛姮听罢,心猛地一跳,面上仍持镇定,温思齐的双眉则是微微皱了一瞬。

半晌后,盛姮冷道:“你在此处说什么胡话?”

盛澜双目红肿,显然是大哭过,可此刻嘴角的笑却又如此明晰,让人一时分不清她是喜是悲。

“娘,是真的,我当真见到了爹爹。”

盛姮言语更冷:“胡言,你的爹爹在三年前便逝了。”

盛澜转头指着眼前的望月楼,道:“爹爹就在里面,娘你若不信,便去看看。”

说着,盛澜牵住了盛姮的手,想要将她往那处带。

“只是,爹爹他好似失忆了,他说他不认识澜儿,也不认识娘。”

听至此,盛姮长松一口气,一旁的温思齐微笑道:“澜儿,定是你将旁人认错成了你的爹爹,若那人当真是你爹爹,又岂会不认识你?”

盛澜坚定道:“我也不知爹爹为何会忘了我,但那定是我爹爹。”

温思齐轻声道:“澜儿,你爹爹离世时,你不过才六岁,人年少时的记忆多是不牢靠的。”

盛澜大声道:“爹爹陪了我整整六年,无一日不在我身边,哪怕爹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盛姮道:“够了,盛澜,莫要再胡搅蛮缠了,你爹爹已不在人世。我知晓你想他、念他,却不该将旁人认作你爹爹,若你真乱认他人作父,他泉下有知,也不会开怀的。”

“认他人作父”五字落入温思齐耳中,犹如一根针扎进了心上。

但温思齐依旧温和笑道:“你娘说的不错。”

盛澜固执道:“我没有认错,娘,你跟我去瞧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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