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姑娘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待看到魏叔琬把剩下的四组神仙玉女粉拿了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兴冲冲地跑进了医庐。
“小子,你点点。”素素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布袋,扔到了药案上,里面装着十二贯钱。
魏叔琬看那布袋上绣着精致的竹叶和梅花,打开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二贯钱。
“姑娘如此阔绰,真叫人讶异。其实一组套装可以用大半年的,你无需买这么多。”魏叔琬说道。
素素低头轻笑一声,“哎呀,这不是你的膏粉太好卖了嘛……啊不,我是说,你的膏粉太好用了,我多买些回去送给我的姐妹朋友,她们也都喜欢得紧呢。”
素素的眼珠子紧盯着药案上放着的四组套装,不由自主得吞了吞口水。
“姑娘既然这么喜欢,是医庐的福气。这四组套装拿着不方便,我帮姑娘送回府邸吧。”魏叔琬把布袋的钱收下,从药案下方拿出一个锦盒。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呵呵呵,自己来。”素素阻止魏叔琬跟过去,要是他去了城西这还了得,她连忙把四组套装放到了锦盒里,带了出去。
那锦盒本就硕大,素素生得娇小,看起来就像抱着个庞然巨物。
魏叔琬没想到,今天刚开张,医庐的套装就卖得这么快。他按照魏叔瑜的指示,把事先写好的“今日售罄”的红纸贴在了门前。
魏叔琬清了清喉咙,大声对医庐外的行人说道,“今日套装组合已经售罄,请明日再来。开业期间,凡诊病者,诊金免费拿药九折。”
他说罢就掩了门进去,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如沸的议论声。
“听见了吗?这间医庐才开张一个时辰,里面的脂粉膏子就全卖出去了。”
“可不是嘛。我方才就看见一个姑娘带着个大箱子往城西去了,看起来就是她买完的。”
“哇,要是不好用怎么会买这么多啊。不过话说回来,开医庐不去诊病,怎么能做起生意来呢?”
魏叔琬听到外面参差不齐褒贬不一的议论声,算算时间,已经是巳时三刻了。再等三刻钟,内室里的老乞丐就可以出去消灭这些流言了。
不逾半盏茶的时间,医庐的门被再次打开,魏叔琬坐在药案前望去看不到半个人影,以为是风把门吹开了。
正打算去关门,一个稚嫩的声音就在他下方传来,“大医好,我爹在你这里呢。”
魏叔琬俯身一看,原来是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娃娃进了来,身子还不及药案高,所以没看见他。
那小娃娃脸上挂着脏兮兮的灰尘,辨不出模样,更不知男女,手里拖着两碗热馄饨,两个浑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魏叔琬。
“来,哥哥领你过去。”魏叔琬蹲下身来,把他手里的热馄饨接过去放到了药案上,又带着小乞丐绕过了屏风后去见老乞丐。
“爹爹!”小乞丐看见老乞丐趴在榻上,连忙冲了过去。
“慢点啊孩子,你爹爹在拔火罐,莫碰掉他腰背上的杯子。”魏叔琬提醒道。
老乞丐被小乞丐的叫声吵醒,迷迷瞪瞪地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进来了,别给人家碰坏东西!爹让你买的馄饨呢?”
魏叔琬忙把药案上的馄饨拿了进来,递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拉着小乞丐吃饱喝足后,美滋滋地又睡着了。
小乞丐拉着老乞丐的手蹲在地上,转头对魏叔琬说道,“大医生,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魏叔琬低声温柔地说道,“还需两刻钟。”
“两刻钟是多久啊?”小乞丐不解地问道。
魏叔琬一时难住,不知如何开口回复,细想了想,便说道,“煮熟两碗馄饨的时间。”
小乞丐疑惑的神色变得豁然开朗,高兴起来,“原来爹爹这么快就可以出来陪我玩了。”
老乞丐还在拔火罐,期间医庐来了几个病患。有胳膊擦伤要买药酒的,有一个长期便秘需要泻下药的,还有个孕妇过来买安胎药的。
魏叔琬忙完后,也到了两刻钟。进了内室后,小乞丐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把老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