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权干涉
贺正是贺家长房嫡子,最纯正的血脉,自然是一人呼而百人应。
贺家旁支浩浩荡荡四五十个人一到,场上形势立马发生了改变。
胡敬元带的那些人身手就算再好,也难敌贺家来的人多。
贺家人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并将贺正从对方手里夺回来。
胡敬元怒不可遏:“大胆贺家!竟敢违抗律法,殴打衙差!今天在这个院子里的,一个也别想跑!全部关进大牢!”
贺正义正辞严:“胡老爷,你家长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胡家自然清楚!你如今是汇清县的县令,只手遮天,若你想冤我,我自然也跑不掉。不过你也别想借此来要胁贺家!大不了,我贺正赔上一命便是!就算赔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拖累贺家下到这浑水里!”
胡敬元面色黑紫:“你愿意去死,恐怕你老子不愿意!你要是没有了,你们贺家可就断子绝孙了!孝为先无后为大,你们又何必非守着那些身外之物,而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以后去了阴曹地府,怎么向你们贺家先人交待?”
贺正神色潇洒的笑了笑:“我若没了,我们贺家长房兴许就断了香火。可是贺家有近百旁支,香火只盛不衰,自不必担心香火的问题。若因我一人而牵连了整个贺家,那我才无颜去见先祖!再说,大男人自该有担有当,这事是因我而起,自然就该由我来担,又怎么能牵连到旁人?胡老爷若是想借此
事来捞点旁的东西,那恐怕你是打错了算盘!”
说着,贺正竟上前一把捞过衙差手里的绳子,自己将自己的手绑起来,低低的沉喝道:“要绑便绑,不必啰嗦!走!”
贺夫人醒来一见这场面,轻呼一声又晕过去了。
贺老爷急的直跺脚:“正儿,正儿!别做傻事啊,正儿!”
贺正风清云淡:“爹,叔婶儿们看重亲情,跑来支援咱们,可咱们不能无情无义的拖累了他们啊!这事儿您和娘也操尽了心,现在就交给儿子来办吧!”
贺彤则一边抱着贺夫人,一边叫道:“哥!你就放心去吧!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叫他们胡家好看!我就不信胡家敢把你怎么样!他要是敢办冤案,我就算是告到京城,也要把他这官儿撸下来!”
胡敬元冷哼一声,对几个手下道:“你们两个,押着贺正回衙门。你们几个留下,清点这里的人数,但凡是这府里头的人,就都参与了刚才殴打衙差的事。回头这事儿再慢慢清算。”
说完,胡敬元又哼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贺家能牙硬到什么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真眼睁睁看着堂堂贺家大少爷就这么被下了大牢!”
贺彤在那儿气的直跺脚:“张子荣那个蠢货,不爱见他的时候天天来,怎么这会子倒没影儿了!”
胡敬元眼望着贺老爷,说道:“莫怪我没提醒贺家大小姐,今儿这事,就算是张家公子来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别说是大将军的堂弟了,就算是大将军亲临此处,他们一不是亲办此事的官员,二又不
是钦差没有特权,所以就算官职再大,他们也是没有权利干涉我审理此案的。想救贺正,只有一个办法。”
这办法就是让贺家大吐血,拿全部家当来换贺正的命。
胡敬元已经狗急跳墙了,如果不堵上救济款的窟窿,他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卸职,还有无尽的牢狱之灾。他已经逼死了自己的亲女儿,他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不能从贺家这里逼出钱来,那他们胡家将会功亏一篑,只剩死路一条。
哪怕是办冤案办错案,也总好过整个胡家都覆没。
贺家人气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贺正自己绑了自己的手,随着衙差们往外头走去。
“别急呀,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这么急着捉人?”张子荣珊珊来迟,一照面儿,先朝贺彤抛了个眼神儿。
贺彤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来的那么晚,再迟一步,她哥哥就要被人给带走了。
见是张子荣,胡敬元淡淡笑了笑,语调儿丝毫不客气:“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