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想。而在车站她们有多次告别,借我幻象,如雨夜般黯然。譬如印第安人走到门口,又看看我们,我们见他将眼泪擦在槐树最末的花瓣上,我记起他的苍凉在于,当他实行向后进入人类的时候,人类根本就不在这儿,直到他安于命道或是放弃。而清醒的我,听到内心的声音,遽如进行,自我黯淡并阑珊的桃花,忘记了生与死。开成一片被废弃的大海④。

譬如而不知所以无,萧也通常感受身体里的血液,较一般人似乎要少,颜色也阴沉更多。萧也想。我从小就接受了衰落的东西,那是离去的人群,他们曾经爱我,又忘了我,说到底人群是一个幻觉。并其幽微的可以说是它形式局限的。有老去和孤独的气味。我感觉我身边的人物。一百年后将嶙嶙消失。越南美女的眼睛,但大多是不纯粹的,黯暧,逃避。就像谈了日后的忘记。各种人择。譬如潘晓问:“你将始终在我们身边?为什么?”萧也说:“你好看,你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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