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安闻言，不动如山的神情终于有了半秒的抽搐，半响后才问道：“需要扣多少？”
“可能差不多需要你佣金的一半。”李老师默算了一下，道：“还有之前你从我和王老师这里借的钱，不是说这月发佣金的时候还给我们吗？”
柳怀安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虽然到了他这种实力，吃饭只是一种满足口腹之欲的行为，已经并非必要，但一想到这个月一毛佣金都拿不到，什么都买不起，连吃土都成了奢望之后，他还是很无语。
“柳老师，你冷静，冷静！”李老师见他这样，赶紧安抚，“这样吧，我的那份就不还了。寻双这样虽然粗暴了点，但也是为了找出路，你别动怒，别动怒。”
“别人就能好好找出路，她为什么偏偏就要毁坏公物？”柳怀安眉毛倒竖。
还不是你闲的蛋疼，在入门的地方设置什么阵法，他们一些新生哪里懂这些，打烂书架不也很正常。李老师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面上还是十分和善的神情，“寻双是从乡下来的，做事情的想法没有那么多，比起其他人来就要直接一点。”
事实证明，这样简单直接的方法其实也最有效。寻双两人比其他三人都先走出阵法。
柳怀安看李老师，“你这么护着她，怎么不把她收去做学生？”
“我倒是想。”李老师脸上的温和退去，“但是寻双天赋极高，我的品级不足以收她为学生，收下也是耽误她。”
柳怀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直觉得学院这个以老师品级分配学生是最愚蠢的做法。”说罢，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掌心凝聚力量，凌空将几团黑雾吸回来。
这些黑雾其实就是阵眼，阵眼撤除，阵法自然消失。
教学楼里的光线瞬间也变得明亮起来，尤其是寻双砸烂了的墙壁口，眼光肆无忌惮的斜射进来，在教学楼形成一道刺眼的追光。
“寻双……”绿绮看到寻双，明显松了口气，“你……你们没事就好。”
皇甫无极冲就在旁边，但在阵法中两人都没发现彼此的白逸飞点头一笑。
白逸飞冷着脸，也点了一下头。
寻双发现众人都没事，眼中的冷色这才退去，重新恢复平静。
几人在中间集合，都十分默契的直接忽略了倒塌的书架，以及撒了一地的书册。
柳怀安挑眉，“墙壁是谁砸烂的？”
没有一人说话。
“我跟李老师都看的清清楚楚是谁砸烂的墙壁，不愿意自己站出来？”柳怀安说着，直接将目光放到寻双身上。
寻双面无表情的回视他，冷酷着的俊美小脸上已经完全恢复平静。
柳怀安盯着她，道：“不承认？”
“老师既然考验我们，我们就不能让老师失望。”寻双一本正经道：“至于过程，有些偏差也很正常。老师肯定早已经预料到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嘿！没看出来啊！这学生表情冷酷，原本还以为是个木讷的性格，没想到嘴巴挺能说的。
柳老师也是个倔脾气，李老师担心寻双这脾气又惹怒柳老师，到时候说什么也不收她当学生，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儿，李老师立刻站出来，语重心长道：“学习炼魂需要很大的毅力，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柳老师布置这个阵法，主要就是为了考验你们的毅力。恭喜你们，都通过了。”
什么时候都护着，跟护自家犊子似得。柳怀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道：“好了，你们五个把倒了书架立起来，把书全部放回去。”
绿绮一愣，话已经脱口而出，“老师，这么多倒了的书架，就让我们五个人整理？”
“砸烂的墙我赔就算了，难道这倒了的书架还要我帮你们扶起来？”柳怀安一瞪眼，道：“就你们五个，什么时候整理好了，什么时候回去。”说完，走出教学楼。
李老师看向寻双，有点为难，“寻双，我去找几个学生来帮你们。”
“李老师，不用了。”寻双道：“谢谢。”李老师虽然只是她的招生老师，并是真正教授课程的老师，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