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很平静的点点头道:“为妻早就看出王爷待若兮妹妹与其他妾室大有不同,若说,王爷有三成的时间是在为妻这里,想若兮妹妹也不差于我,本来早有此问,但担心王爷不悦,所以一直在等王爷说与我听,如今王爷高兴,为妻的便洗耳恭听是了,王爷可放宽心,为妻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长恭仰头打了个唉声,便断断续续的讲了自己与若兮前世的关系,说道龚长风为思恋文丹而死的时候,两个人的约定: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畔等三年。这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啊!郑氏从匪夷所思到慢慢的被长恭带入故事,早已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抽泣了一会儿,郑妃挣扎着从长恭怀中挣扎而出,飘然下拜,“王爷,瑞儿能侍奉王爷左右,且能得王爷如此垂怜,妾还不知足!时时还妒火中烧。而若兮妹妹与王爷阴阳相隔都不曾相忘,妾自叹不如。苍天有眼,垂怜王爷与若兮妹妹,妾焉敢再苟且正妃之位,妾愿将正妃之位让与若兮妹妹,还望王爷成全妾身”。
长恭伸出手慢慢地拉起了郑妃,轻轻地拽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头埋在郑妃的胸间,缓缓道:“瑞儿,别说傻话了,你18岁便嫁给了我,这两年间你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如同我的亲姐姐一般,除了我父皇与母后还有大哥外,你是我最亲的亲人,我无时无刻离不开你,虽说我与若兮有前世之缘,但你我之情,我也从不敢忘,如果还有来世,我希望你一样也能在我身边”。
郑妃笑了,脸上还流着眼泪,这时的眼泪是甜的,“王爷”郑妃的双手紧紧的抱住长恭,轻抚着长恭的背“我愿生生世世与你相随,哪怕是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若违此誓,人神共弃”(事实证明---愿啊,实在是不能乱许!)
此时躲在郑妃罗帷后面的文秀,(郑妃安排此女准备宴席,本来是同留长恭用膳的)一直用手捂着嘴,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自己的丈夫虽说自己只有二十五分之一,但是这样的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来,爱自己,自己也是幸福的,于是暗暗的也发下誓言,与长恭同生共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疯了,都疯了,看着吧。。。我是神仙!!!我都听见了!!!)
若兮躺在长恭怀里,一只手拿着已经完成的婴儿肚兜的刺绣,一只手轻抚着自己还尚未完全隆起的小腹,小船飘飘荡荡的,若兮满脸洋溢着的满是幸福的笑容,这一年来,就是这一年来,她享受到了长恭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她又有了长恭的骨肉,这种幸福,让若兮感觉就是在阴冷的冥界再等上千百年,也是值得。长恭双手环抱着若兮,一只手按在若兮轻抚小腹的手上,嘴唇在若兮的耳边厮磨着慢慢的耳语道:“若兮,你说咱们是生个儿子好呢,还是生个女儿好呢?”
若兮轻轻一笑,“王爷说生什么好就什么好了,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两个人的骨肉就好,不过我还是倾向生儿子一点点”。
“哦?为何倾向生儿子一点点呢?”长恭问道。
“因为我想生一个像你一样英武的儿子,长大以后也可以战场杀敌,解救天下百姓”,若兮双手攀住了长恭的脖子说。
长恭环住若兮的手轻轻一松,叹道:“唉,战场杀敌,解救天下百姓,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这一年来在朝中我耳闻目睹,皇叔昏庸无道,听信谗言,而和士开这厮把持朝政,任人唯亲,随意授官,启用解德选,冯子琮之辈,对异己不择手段的排除,手段卑鄙残忍令人发指。这些不止,此人还行荒淫之道,听万总管密报,其与胡后奸情昭然若揭,恐怕只有皇叔一人不知而已”。
若兮一惊,不解的问“此人如此邪恶,风郎为什么不奏上他一本呢?”
长恭苦笑道,“换做一年前,别说揍上他一本,就是直接杀了他又有何妨,如今有你们这帮妇孺,我又如何敢造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