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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瞟了一下徐婠婠，又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徐婠婠微微抬手，轻声冲丫鬟说道：“玉露。”^完**\美**小*\*說\網m
“是。”
被唤作玉露的圆脸丫鬟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交给顾婆子。
“顾婆子，有什么话你最好快点说了，我们家小姐可没那么大耐心。”
玉露把钱递到，但语气却很不耐烦。
“哟，多谢大小姐。”顾婆子立刻换上笑容。
“说吧。”徐婠婠冷冷开口。
“是，老身的确是卖过一个姓江的姑娘。”顾婆子这才不敢怠慢，慢吞吞说道。
“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徐婠婠有些不敢相信。
人牙子这辈子经手了多少人，没有十几万也得有数万人。
她竟然还记得，这让徐婠婠有些疑虑。
“好多人都，只是那个姑娘让人记忆深刻。她生得极美，跟仙女儿似的。当时好多人家都抢着要她。还有人直接说买去做小妾的。”
顾婆子眨了眨浑浊的眼睛，回忆道，“只是后来有人出了最高价，把她买走了。”
江灵芝想起之前江喜楣打探到的情况，开口问道。
“我听说是个大户人家。而且她做了几年工之后就忽然被赶走了。听说还坏了孩子。婆婆可知道她是否婚配？”
顾婆子想了一会儿，点头道：“这个啊，我也听说过。她去了那户人家以后，风评不错。又勤快又能吃苦，人也漂亮和善，许多人都喜欢她。可是身为奴籍，要做正房，也只能嫁给小厮之类的人。好多人托我提亲，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可真受男人欢迎啊。”江灵芝不冷不热地讽刺了一句。
顾婆子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那人家是个美人儿，男人要是不喜欢岂不见鬼了？你这样的吧？”
“你……”
江灵芝气得跳脚，但碍着徐婠婠在场，她不好发火，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然后呢？你继续说。”徐婠婠瞪了江灵芝一眼，开口道。
“她一直拒绝，老身也没再坚持。反正那些拜托我的人也拿不会出什么钱来，有钱人家吧，会雇媒婆子，那些人可比我会说。”
“这么说，还有媒婆找她？”
“是啊，不过她去做工的那户人家一般人进不去。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她了。过了两年，忽然就听说她被赶了出来，还怀着几个月的身孕。”
“既然之前都会拒绝提亲，忽然又有了孩子。这么说，她并未成过亲？”徐婠婠眉头皱起。
“对啊，若是成亲的话，老身肯定知道。”顾婆子忽然捂嘴一笑，“其实老身还去偷偷打听过，听说当家主母差点杀了她。”
“肯定是偷偷跟主人私通了呗？不然当家主母为什么那么生气？”江灵芝终于露出舒心得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江芸娘不守妇道，肯定是勾搭了主人，被主母发现了。
徐婠婠和江灵芝的想法差不多。
“顾婆子，那你还记得是哪家人？”徐婠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