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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意的怨念再重，都无法传达给苏禅。
他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就坐在那根细细的树杈上。
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硌得慌。
“莫有杂念。”苏禅闭着眼睛提醒道。
“哦。”
江如意站在树枝上，先稳定自己的重心。
练内力之前，她得练习基本功。
其实她在前世为了防身倒是上过几年武术班的，也不算没有基础。
只是现在的这具身躯底子太差，普通打架的话还能招架。
但要是真想学御剑飞行或者飞檐走壁这种高端的武功，就得重头练起。
“苏禅，人家练功都用梅花桩，你让我挂树杈上多奇怪啊……”
江如意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脚底心硌得慌。
梅花桩好歹是平坦的，不至于脚底疼。
“只是腿功而已，就这么吃力，将来怎么办？”苏禅见江如意站不稳当，便出声问她。
“就不能循序渐进吗？我还要在树杈上站多久？”
“天亮。”
“……”
江如意欲哭无泪，学什么御剑飞行啊？学什么内力啊？
“腿功是基本功之一，要看你的柔韧性，灵活性和力量。你再坚持一会。”
“哦……”
“别看脚下，双目平视前方，就当自己站在平地。”
“好。”
江如意抛却杂念，专心按照苏禅说的去做。
刚开始还能坚持，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的腿发酸，身子不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平衡掉下去。
“别怕，放松。”苏禅的声音适时响起。
江如意原本都快撑不住了，但在苏禅的鼓励下，开始渐入佳境。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禅终于开口：“可以了。”
江如意睁开眼睛，觉得世界终于变美好了。
就在她放松的这一瞬间，脚下一滑，人直丢丢地掉了下去。
苏禅处变不惊，挥手一捞就把江如意重新放回树杈上。
江如意惊魂未定，干脆坐下双手抱着树干，怎么都不愿放开。
“我腿麻了，你抱我回去。”江如意撒娇道。
“好。”
回到屋里，苏禅帮江如意揉腿。
“苏禅，我非得练这些吗？”江如意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若真想习得内力，这些都是必要的基本功。而且……”
苏禅略微停顿一下，切切地看着江如意：“你若将来要与我做一对神仙眷侣，这些是必不可缺的。”
江如意明白，这里的神仙眷侣除了引申义之外，明摆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知道了。那我好好学。”江如意也不再撒娇了，她要拿出韧劲来。
“若你觉得树枝太辛苦，今日我就让人打下梅花桩，你若真心想学，我就倾尽全力教你。不要半途而废就好。”
“我知道了。”
江如意转了下眼珠，很好奇地问道：“那我这算不算修仙？”
苏禅闻言之后没忍住笑了。
“你这样的水平，就算去修仙，恐怕还没有过选考就被刷下去。连师门都拜不了。”
“有那么差吗？”江如意不忿。
“四个字。”苏禅伸出手指，轻飘飘地缓慢说道：“资、质、极、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