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把你的教派定义为国教,并给予由衷信仰,许诺在人民中广施教义,那么我能得到庇佑吗?人民会得到拯救吗?”

“信仰神的人必然得到神之庇佑。”

“这不是保证;我希望能得到一个保证。”

“没资格与神交流的我等,无法做出任何约定;但我可以告知你此身存在的基础:

我信神,故我为神子,故我接受神之赏赐,故我欲将神之德行遍及世人,如此而言,藉由自身意志存在于此的我,拥抱着神之庇佑,便是信仰的例证;当然,我也十分感谢神给予我‘传教士’这一角色。”

街道这一头,火光冲天,时而噼里啪啦炸裂出火星点缀空气,时而把烘烤得炽热的景色流露在间隙;染红了战马,漆红了夜,唯独舔舐着那身钢铁,给骑士们的白色铠甲渲染出弧光流转的热切。

街道另一头,夜色弥漫,徜徉着朦胧灯火在地面投下大片人影,宛如星空沉淀般诉说着浓重的静。

“这么说,眼前就只有一条不知道结果的单行道了吗?

真是悲哀,窃取的胜利与孤注一掷的维持,我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好吧,我愿意接受洗礼,愿意听从教诲,愿意遵守教义,并以‘格里兰·芬多’的名义服从教会,向神灵宣誓效忠。”

瘦削的将军与传教士首当其冲,带领着平民以外为数不多的士兵们。

“愿意跟随我,给神奉献自身的士兵们只有这么百来人了吗……”

看着远处扑腾火焰中的白色骑士,格里兰将军拉下眼睑:

“罢了,这样就好,能逃掉多少就是多少吧……”

转脸看他,塔里诃德睁着大眼睛,由衷地露出微笑:

“不要担心,格里兰将军,只要置身于真理之门里,神灵就与我们同在。”

“是的,神灵会给予我庇佑……”

学着塔里诃德,格里兰将军双手合成倒十压在小腹上,却话锋一转:

“塔里诃德阁下,你说过自己没有被赋予拯救苍生的能力,那此刻又为何站在此处?战争,交由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俗人便好。”

“塔里诃德就是塔里诃德,不需要加上任何称谓。”

她的语气是那么柔软而慈爱:

“我确实没有拯救苍生,只作为教会的一份子,以维护教会的完整为己任站在这里,试图与即将带给信徒们死亡的人交涉,并祈求苟活;仅此而已。”

说罢,她拒绝了格里兰将军的陪同,独自一人,众目睽睽下走到光与影的交界前,直面火光中的十来位骑士。

才看到火焰下焦黑的尸体,塔里诃德慌忙移开视线,却止不住泛动的瞳光:

“已经足够了……

请你们离开,这前面已经没有你们的敌人了,他们都已然成为真理教派的信徒,备受神灵的庇佑与眷顾;戮杀他们,将视为与教会为敌,对神的大不敬,届时神灵必将给你们降下天罚……”

仿佛没有听见,一言不发,其中一位骑士端起长枪指着她,令绿光在枪头凝聚、涌现。

“……不畏惧,不胆怯,不后退,皆因神祗与我同在。”

突然变换口气,闭上眼睛,塔里诃德往前一步,迈到了光影分割的另一边,暴露出胸前已然睁开的“真理之眼”。

更甚于热辣的火焰,更甚于鲜艳的血,那瞳孔映照着光芒下一切,却比这一切都红,恍如把进入眼帘的物件都覆盖上一层惊悚,给所有战马倒映出尖叫着扬起前蹄的冲动!

好歹勒稳缰绳,看着于战马体表如龟裂般铺展开的丝丝绿光,骑兵才回过神。

那时候,恍如裂纹,这种熟悉的绿光俨然遍布盔甲。

沿着手甲寻找,究其穷极,那是尖端绿光不明何时裂解成枪体上不计其数的分流!

尚且不知所措地前戳长枪,试图把这点不祥抛离时,随着动作忽然迟滞,枪骑兵便定格在某一刻——哪怕盔甲并没有暴露任何肢体,动弹不得的战马诠释着一切。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骑兵直接朝他拉弓搭箭!

紧随箭矢没入马匹身


状态提示:第81章 圣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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