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陵越一直话不多,警觉性却很高,这是他作为骁骑卫统领的本能反应,蕴娘的一些小举动逃不过他的眼睛,见其几次三番往萧媱身上投去注意,怀疑其目的,猜测会不会是与先前追杀萧媱的人有关。
由于迟迟找不出凶手的线索,这件案子明面上已经定论为山匪所为,然而却受命转为私下暗访,顺便可以让敌人放松警惕。
姬陵越没有打草惊蛇,心中已有打算。
“临仙阁的菜肴果真是不错,酒也是好酒,我还会再来的。”萧媱看着蕴娘说道。
“能得公主青睐,也是临仙阁的荣幸。”
吃饱喝足后,四皇子便将席面散了,两位妹妹毕竟是姑娘家,不好在外面逗留过长时间,吃好喝好也该回去了。
“走,四哥送你们回去。”
然而萧媱心中另有打算,拒绝他充当护花使者,只说自己还有东西要买,四皇子等人走后她又派人把福安和不小心沾了些酒,现在有点微醺的云煊给送了回去,之后带上烟雨又悄悄返回了临仙阁。
令她意外的是,还有另外一人也回来了。
“你是”
“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进去看看。”
萧媱惊叹姬陵越的敏锐观察力和警觉性。
而姬陵越则问她,“殿下是怎么发现不妥的”他之前还以为她真的相信了蕴娘的话。
萧媱双手抱胸,眉梢都带着些小得意,简单粗暴道,“女人的直觉。”心中又嘟囔一句,再加上一个系统的直觉。
姬陵越见她一点都不担心对方图谋不轨,略微有些惊讶,看来她不仅机敏还很有胆识。
二人重新回到不思阁,让人将蕴娘请了来,然后关上了门。
“公主和世子为何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的确是落下了东西,还要请蕴娘帮忙找找。”萧媱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对方不愧是临仙阁管事的,见过世面,面上一派镇定,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公主与我都很想知道,蕴娘方才为何一直偷偷注意公主,却在被问到的时候撒谎说是在看徐大人”
蕴娘终于确定,对方是早就察觉了她的举动,所以才去而复返,也知道自己无法狡辩了。
“果然是逃不过公主与世子的眼睛,奴家承认方才是对公主多了几分注意,那我也实话实说了,我只是瞧着公主的面容与一位恩人有几分相似,这才失礼了,随后又从四皇子口中得知公主的身份,略微有些激动,就忍不住多看了几回,但是奴家绝对没有恶意。”
“恩人”
只听蕴娘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嘉靖太子妃。”顿了一下继而道,“大概是十年前吧,我那时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无分文又遇上了歹人,承蒙太子妃上香经过将我救下还心善给了我一锭银子,对她来说是举手之劳可于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毕生不敢忘。”
凄苦的往事让蕴娘脸上染上了几分愁色,但她很快又收敛好了,“所以我知道公主的身份时就想起了恩人,多有冒犯,还请公主莫怪。”
这么解释倒是说得通,况且她如此情真意切,萧媱虽不知道她说的故事是真是假,但蕴娘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坏人,也的确感受不到恶意,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又有四皇子这层关系在,便愿意相信她一回,就此作罢。
从临仙阁出来,姬陵越问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蕴娘。
“她没坏心眼,再说了,总不能把人捆了来严刑拷打吧。”
“未尝不可。”
“这么暴力,不好不好。”不过萧媱也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若他是这样蛮横的性子,那大周岂不是很多冤狱。
“那你是如何判断她没有坏心眼”
萧媱眨眨眼问道:“我说我会读心术你信吗”
姬陵越摇摇头,只是过了一会他却微微笑着问,“不过你若真是会的话,以后能不能请你帮忙”
“当然可以。”萧媱很是爽快应声,“我们是朋友嘛。”其实她对探案还是挺有兴趣的,以前也会看些侦探。
既然说起了这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