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祖母自从到京除了给三姐姐寻亲事之时出过几次门,再未踏出大门一步,您身边的下人也个个都是管教甚严,无事不得出,不得嚼舌头,是以您的双耳、双眼就这样聋了、瞎了不成?”
“放肆!”老夫人气急,猛的起身,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她道。
“是我放肆还是祖母放肆?处置鲁家是圣上的旨意,您却在这里说什么没有错处,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您可知道结果?”
此言一出,老夫人登时老脸苍白无血,常年闷于府中,致使她越来越注重家宅之争,而忽略了家宅之外还有朝堂。
“祖母,我不知三姐姐与您说了什么,但通过您刚才所说也能猜到一点,颜儿劝您还是莫要与三伯父一家走得太近,您可知昨夜大伯父、二伯父两府与咱们府一样受到刺杀,唯有三伯父一家平安度过,您可想过原因?”
老夫人再次一滞,她不得不承认自从在青州与青颜斗智斗勇失败后,便整日礼佛念经,唯一的消息来源皆是青珑,一直以为三儿子全家都与她一条心,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如此。
“那日官差闯进宅子看到了十几个孩子,地面上还躺着几具孩童尸体,正房之中鲁维昊正在对一个五岁幼/童行qín_shòu之事,这便是你那宝贝孙女儿说的训练死士。”
“这、这......”老夫人颓然后退,顾嬷嬷上前一步扶住。
“祖母,您年轻时也是足智多谋,是祖父尊重爱重的发妻,虽然年老,但想来只要您愿意多听多看,任谁也别想蒙骗了您。”
青颜言罢行了一礼,转身退出翠雪阁。才走出院落,便见青暖微笑着独立风中,衣袂飘飘,看到她的瞬间,莲步轻移,刹那间出现在面前,巧笑倩兮:“二姐姐,你可来了!”
“多日不见,小姑娘倒长大了!父亲、母亲呢?承哥儿呢?”她刮了下她的琼鼻。
“父亲、祖父在书房谈事,母亲与承哥儿在世安苑等你呢!”她嘟着嘴擦了擦鼻子道。
“那就快走吧!”青颜在她还反应过来时,拉起她的手腕向世安苑行去。
“二姐姐,父亲说要求外放,可是在京城都不安全,离了这里就能安全吗?”才入院,青暖便低声道。
“求外放是正确的选择,但不是现在。”她不以为意地道。
“什么意思?”她不解。
“母亲,昨夜可吓到了?”
“有你安排娘亲没怕,只是这心里有些不安,天子脚下尚如此嚣张,若是......”
“二姐姐,父亲求了外放,那我的学业怎么办?”青玄承道。
“你倒是只担心自己的学业!”青暖瞪了他一眼。
“事情已经这样,再怎么担心也于事无补,我只能努力读书,早日取得功名,也好帮助父亲。”
“就你主意多!”青暖听此欣慰的道。
“娘亲放心,昨夜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她坐在江映月的身旁安慰着。
“夫人,温夫人、周夫人、定国侯夫人还有大姑奶奶来访。”桑兰快步行入道。
“快请!”
“娘亲,既然有客人来,我便去书房寻父亲和祖父了。”
“好!你去吧!万事不要太操劳,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子。”
“我懂,娘亲放心!”
青颜走出世安苑,从另一条小路走向外院,不多时已经看到书房,青安守在门外,看到她连忙行礼。
她点了点头,上前敲门而入,便见祖父青三元与父亲青长贵坐于暖榻两侧,中间置着小几,其上摆放着各式茶具,看来两人已经成竹在胸了。
“颜儿见过祖父、父亲!”
“快起来!可见过你母亲?”青三元道。
“见过,祖母那儿也去请了安。”
“今日过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青三元听到她提自己的妻子,不由落寞的皱了皱眉,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位发妻竟变得是非不分,只凭心性做事,无论三儿子做了什么,都认为是对的。
“颜儿听说父亲上奏请求外放!”
“是!如今京城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