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喜欢她吗?
还是说自己先前的感觉全是错觉?
秦淮背着她到了衙门外,牵着他的那匹马送她回去。
…………
柳宓回到了寨子里,正巧碰到薛丁去她屋里找她,柳宓此时也说不出心底的五味杂陈,看到他后,提起精神朝着他道谢,今个说真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拿了那个证据,她今天能不能脱身还是两说呢。
“我们之间还用道谢什么”薛丁佯装没看到送她回来的秦淮,推着她的肩膀,“方才渠神医找你,你还是过去回个话吧。”
柳宓点了点头。
身后传出马蹄急促的脚步声。
薛丁嘴角绽出个笑来,推着扭头往外张望的柳宓去渠神医的屋子。
门被打开,屋内的烛火闪烁,柳宓进来后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师父含笑的脸外慈祥,他朝着柳宓招手,“还愣在那做什么,等了你好半天了。”
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副碗筷,中间是冒着热气的炉子,旁边摆着素菜跟鲜红的肉卷儿。
这熟悉的味道……
“师父,今个怎么想起吃锅子了?”
今年入冬她还没来得及吃锅子呢,他们师徒几个以及好些日子没见的周文昌都在其中,他们这一桌子围在一起吃火锅,这场景格外让人觉得诧异。
“托你的福,秦掌柜给咱们送来了锅子跟这些调料,你大姐夫给咱们送的肉,说来也是不好意思,去年飘香阁锅子就名声在外了,可是无缘一尝。”周老爷子话里带着些许调侃。
“您要是早些说想吃,秦掌柜早就亲自带着果子上门了,那会市井上可是都传言您整日喝花露的,不然咋都过了不惑之年,却还那么年轻呢。”
柳宓这话倒不是作假。
中医确实博大精深,最起码她以前在医学院上学,系里几个中医教授,都七十多年纪了,面皮还那么展,鹤发童颜的,没少让他们羡慕。
一老一少在这恭维,渠仲没好气的打断了俩人,“成了,这客气话改日再说,今个咱们先吃东西。”
柳宓点头,先前在镇子上吃的那碗馄饨早就消化完了,这会一起吃,最多的还是照顾着这几个长者多点。
她是第二天有点不对劲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脸蛋就烫的不行,浑身还有些畏寒,不过她以为是天儿太冷了,穿的有点少的原因。
今个该她去检查最新一批病人的健康情况了,不能浪费时间,听的薛丁在外面喊着她,柳宓大声回应了一句,拿着东西往外冲。
只是一天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当天夜里就不对劲了。
柳宓发烧了。
本来一个发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要怪就只能怪她生病生的不是时候,她那晚给病人量体温,一抬头交代医嘱的时候,眼前一晕,天旋地转后,她已经人事不知。
“柳宓,柳宓!”跟着她一起的大夫吓得惊慌失措。
其实吓坏的又岂止是他。
这些新被送来的得了疫情的人,原先特别惊恐,可是秦捕头安抚他们,说是现在疫情已经被很好的控制住了,没什么大碍,让他们放心的来。
好不容易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医们,以为有机会得新生呢,谁知道神医徒弟都被染上了疫情!
哭天抢地的有,哭着嚷着要写遗书的也有。
周文昌赶来,安抚好了这些病人后,抱着柳宓到了她房间里。
周文昌替她检查了一遍,发现她只是头疼发冷,脸上舌苔病没有什么症状异常,堪堪松了口气,渠仲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给她把脉。
“师父,我师父她没事吧?”
宋丁海紧揪着自己的自己衣裳,急的眼泪都快差点流下来。
渠仲把她胳膊掖到被窝里,如释重负,“没什么,只是普通伤寒,开点药喝喝就好了。”
听说不是疫症,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的模样。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渠仲笑话自个大惊小怪,周老爷子扶着他出去的时候,他还大言不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