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给小山儿起个名吧。”
大山媳妇给婴儿捏了捏被角,眼角湿润,轻声道。
“也好。”
大山娘望着婴儿,怔怔出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郑重道,“就叫君林吧!”
无尽岩浆深处,一片火红。
一团浆糊色的透明物质,明明看起来似云若雾,似烟若沙,可仿佛有千钧之重,一刻不停地缓缓下沉。
一缕血线萦绕其中,散发着耀眼夺目的红光,在这浆糊色的透明物质中格外显眼。
一枚泛着青色光芒的鳞片,漂浮在血线的四周,其上布满了无数细细密密的复杂血线,如同叶片的脉络一般,又好像是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漫天岩浆火海中,没有剑身的木质剑柄,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天空,将这一团透明物质包裹在白光之中,不受岩浆火海的侵袭。
“宝贝啊,这剑柄简直是好宝贝啊,还好没被两位前辈要回去。”
透明物质发出一道波动,眨眼间,一个透明的水晶娃娃出现在原地,手中握着剑柄,如同撑着一把怪异的光伞一般。
正是活得好好的金戈。
“呵呵,天鼠?等着,不将你弄成死老鼠,我就不叫金戈!”
金戈的身上有金二送给他的护身鳞片,翼手天鼠的那致命一击只是将他打回了原形。再加上这神异的剑柄,哪怕他坠入了岩浆之中,也依旧活得好好的。
粘稠的岩浆,火红的烈焰,无边无际。若非金戈正在下沉,他恐怕都分不清上下左右。
天魂蔓延开来,金戈皱眉,一脸凝重,自言自语道:“天魂被压制了,只能感知半里地。”
金戈尝试着上游,他感觉到越往下,岩浆的能量越强大,温度也炽热,万一剑柄扛不住,那他可能要化成灰了。
然而,无论金戈怎么使劲,都无法上浮一丝半毫,似乎有某种力量,死死地拽着金戈,拉着他沉沦。
“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
金戈忽然感到有些恐惧,四周除了咕嘟嘟的岩浆冒泡声,再没有任何声音,说是一片死寂也不为过。
一直都在下沉。
金戈越来越不安,他费尽心思,也没有摆脱那种无形的拉力,一刻不停地下沉着。
剑柄的白光,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黑暗。渐渐地,金戈的脸色浮现出越来越浓的恐惧之色。
蓦然间,他想起了曾经。
也是这样鲜艳的红色,漫天的红雾,深不见底的红色海洋,被人狠心抛下的悬崖的他,无助地啼哭,恐惧不已。
那夜,他双眼被挖,他什么都看不见,可却能模糊感应得到。
漫天的红雾,无穷无尽的恐怖生物,各种各样的哀嚎惨叫,铺天盖地朝他涌来,似是要将他同化为它们当中的一员。
那种诡异的场景,那样诡异的经历,简直是金戈的一场噩梦,给幼小的他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那一段时间,金戈也是像现在一般,不受控制地下落,一刻不停地下落。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风?”
忽然,一阵明显的热浪袭来,将金戈从恐怖的梦魇中拉了出来。
“呖——”
一道嘹亮的鸟鸣声响起,由远及近,金戈猛地瞪大了眼睛,只来得及看到巨大的火焰鸟喙张开,便被火鸟一口吞食了下去。
“烫烫烫——”
亮如白昼般的巨大火焰空间之中,金戈各种跳脚,四处燃烧的血色火焰简直比岩浆还要炽热。
金戈在火鸟的肚子里来回蹦跳着,嚎叫着,一双透明的水晶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杀机。
“给我炼!”
仔细看去,金戈整个人被血色火焰映照得殷红如血,一脸的凶狠之色,只听得金戈恶狠狠道,“本少最讨厌被吃掉!”
无色火焰透体而出,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母一般,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这一次,金戈失算了。
血色火焰,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吸引一般,朝着金戈扑来。
“怎么会这样?”
金戈惊恐逃窜,面色苍白,连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