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暮看了肚皮舞之后赞不绝口,我也很想知道其他人看了这舞蹈是什么感受的。于是我拣了那天跳给慕容暮的舞同样跳给了路清风。
月色之下,我解开披风交与路清风,衣服有些累赘,也没办法脱鞋,只能将就了。
由于衣服的限制,这一次我直接删减了腰部的抖动,只改为扭动腰肢,更多加了手足动作。月光之下,河畔之岸,我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心绪,将情致寄托于手臂,指尖,腰胯,脚腕,一举手投足尽量放缓,这样能更突显情感。心中所想,舞之所至,灵犀回眸,舞之所向。
一舞完毕,我展颜而笑,对路清风说道:“我可是足足跳了三首曲子的时间给你看,怎样,够诚意的吧?”
路清风双眸微动,有些陶醉,眼睛不眨的盯着我,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将我的披风递给了我。我笑着接过披上,而他还是在一瞬不眨的凝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因这服装有限制,只能尽量改了些动作,可能改的有些不伦不类了。好不好看,你倒是说句话呀。”
因离得近,可以看清路清风束身白衣包裹之下隐隐的肌肉,从颈部到腰部,连接的线条极其好看,似雕塑一般完美。月光下他的脸即使有伤也依旧很好看,他略回神,一张俏脸满是惊艳的笑意:“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舞。”
我欣喜满意的点头,低头系着披风。他却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我怔住,却听他道:“原来你手臂上有伤。”可能方才我披着披风他并没有注意到,等我跳舞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反应过来:“哦,已经没事了。皮肉伤,今天是第五天了嘛,都快结痂了。”确实快好了,其实绷带都能拆了只是我一时忘了。
“第五天?”路清风挑眉“原来是佟氏伤的?”
我点头。
他又问:“你住在暮王府?”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余杭是暮王府的人的?”
路清风一直和煦如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阴狠:“你该回去了。”
我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实在不解。他跟暮王府有仇还是怎么地?一提到暮王府就咬牙切齿的。可假使他跟暮王府有仇,又知道我们是为了暮王府找他杀人,为何还要接我们这单呢?
路清风带我飞了回去。赫北堂见我回来,径直迎了过来。余杭的表情有些微妙,既有敬畏又有挑衅,正感叹他是怎么做出这种高难度的表情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路清风一声剑出鞘的声音。
“你不是想跟我比试比试吗?”路清风清亮的声音响起,他剑尖点着余杭“来吧。”
余杭不再多言,拔了剑就冲了上去。
我大惊,一把抓住赫北堂:“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拦住他们?”
赫北堂双眉紧缩,谨慎的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对我道:“没事,再等等。”
路清风的剑很快,并且招式简洁好看,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一招一式没有半点累赘,脚下的步子没有多迈或者少迈半步,手上的剑每一下的刺出都带着笃定锋芒,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而余杭更多的是接路清风的招,以退为进,偶尔攻击。两人来来回回二十多招,路清风下手更加迅猛,手上的剑像闪电般招呼过去,赫北堂不再犹豫挥着扇子就上去了。原来他的扇子多时是做武器使用的。
赫北堂轻微一拦,三人落地。路清风脸上似有怒意,余杭喘息未定。
“招过的也差不多了,再打就要伤和气了。”赫北堂做起了和事佬。
余杭嘴角一勾,诚恳道:“路少侠的功夫今日我领教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路清风不屑:“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再一偏头“暮王府的侍卫功夫也不差啊。”
我听出那语气中似有不甘,余杭却没多想,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路清风把剑插进剑鞘,道:“该杀的人杀了,该拿的酬劳我也拿了。”他看着我,话却是对着我们三人说的,“路某告辞。”
再一定睛,他已经轻功掠起,潇洒白衣消失在茫茫夜